我和潘子一同盯著稻草人的臉瞧起來。
其實這稻草人在這期間還能笑一聲的話,雖然詭異,但至證明鬼笑是它發出來的,可我倆等了好久,它就那麼一直安靜的站著。
我知道我倆這麼跟一個人偶耗是耗不起的,在沒法子下,我又把目轉移,打量起它的全。
稻草人其他地方都好說,只是它的手有點怪,它兩個被稻草充的鼓脹脹的手掌都偏向一個方向,好像在做一些提示。
我們周圍全是灌木,我順著這方向看了看,本看不清遠有啥,我一合計,心說難不這稻草人是個路牌,它在告訴我們,那裡有古怪?
我把這猜測說給潘子聽,潘子聽完皺著眉,反問我,「那咱們是去看看?還是不去啊?」
他這話說的很猶豫,說明他心裡很糾結,我倆來到這片灌木叢,按理說逃過危險了,就該儘快回到土路上接著趕路才對,可之前的一系列經歷都表明,這裡不一般,甚至極有可能有我們需要的線索。
我心說既然都差錯的來這兒了,那就再出功夫瞧一瞧,把這裡探個明白。
我說了我的態度,還潘子跟在我後面,我倆順著稻草人指引的方向,繼續開路。
在齊膝蓋深的灌木叢里走,特別的累,而在這種齊人高的灌木叢里行走時,我覺得渾上下都累,就好像有個無形的手,一直我似的,讓我上每一條都繃繃的。
我和潘子就這麼又往裡走了一支煙的時間,突然的,在我開一片灌木時,又有一個怪臉從裡面探了出來。
我剛有過類似的經歷,這次早有準備。我沒讓這臉過來,及時攤開手掌,一把扣在它臉上。
我緩緩神,又側開子,讓潘子看了看這怪臉。潘子冷不丁臉也不咋好看,不過我倆都沒說什麼,反倒一同拿刀在怪臉附近清理起來。
沒多大功夫,我們就讓這第二個稻草人現了。
看起來,它跟之前那個稻草人長得一模一樣,只是它的雙手指著另外一個方向,依舊是一片我們從沒走過的灌木群。
我看這架勢,心說得了,我倆大半夜的跟稻草人較上勁了。
我剛才一直開路,早就累了,這次潘子跟我換下位置,由他來當先鋒。
我心裡默算著,我們在這灌木叢中一共遇到了四個稻草人,等按照最後那個稻草人指的路鑽過去后,我們竟然走出了這片灌木叢。
在灌木叢里我一直聞到的是一種略有發霉的爛草味,等走出去的一剎那,吸到新鮮空氣時,讓我整個人都不由得一震,可當我往前一看時,這振作的神頭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前面是一大片墳包,怎麼說呢,這些墳包一看就不是一個時代的,有的荒廢的都快塌了,有的上面乾乾淨淨,明顯剛立沒多久。
這一片墳也窸窸窣窣的,零散的分佈著,而就在一個新墳前,蹲著一個白子,背對著我們,手裡抱著一個木盆,正從木盆里往外拿紙錢,在墳前燒祭。
這大半夜的,在墳地里蹲個,我就算再怎麼膽大,也一下害怕了,還立刻想到了鬼。
我和潘子不由自主的往一起靠了靠,都冷冷盯著那白子看。這樣熬了一會,那子也不回頭看我倆,更不說啥話,就好像我倆本不存在一樣。
潘子忍不住了,他又四下看了看,我倆腳下沒啥小石子,卻有拳頭大的石頭,潘子就撿起一塊石頭,想掄圓勁丟出去,試探下這子。
正當潘子掄胳膊的時候,那子嘆了口氣,扭過頭說話了,問我倆,「你們是什麼人!」
這時候潘子要是真不管不顧把這石頭掄出去,趕巧的話,真能砸在腦袋上,甚至這一下子都能弄出人命來。
潘子也沒下那個狠手,他一看子說話了,急忙一抖手腕,讓這石頭嗖的一下,跑偏飛開了。
我沒在意這時候的潘子是啥表,我全看著那子,雖然離得不近,但我也能瞧出來,這子長得清秀的,最明顯的是眉間有一顆大黑痣。
子看我倆不說話,又追問了一次,而且還笑了笑,那意思好像是打心裡嘲笑我倆膽小。
不能說我大男子主義,反正被這笑法一弄,我心裡來脾氣了,心說管是人是鬼呢,再咋滴也是個小娘們,我倆就被這麼嚇住,太沒面子了。
我還怕聽不清我說話,故意清了清嗓子,說我倆從烏州市來的,被上面安排到綏遠村做實習老師。
那子聽完更來了興趣,接著問我,「那你們有介紹信麼?」
要不是看著太詭異,我都懷疑是不是在居委會工作的,怎麼跟查戶口似的呢?我和潘子頭次來這種荒郊野外,如果能找個人問問,也能走點冤枉路,雖然我不想給看介紹信,不過為了能跟接上話,只好忍了。
我一背包,把介紹信拿出來,拽著潘子一同走過去,把介紹信遞給看。
離得近一些后,我看這子的臉被燒祭的火襯托的紅撲撲的,這倒讓我了一顧忌。接過信后就當著我倆面,打開仔細瞧了瞧。
我和潘子沒說啥,靜靜等著看完。
我發現這子看介紹信時,表有點古怪,貌似有一種猶豫的神在眉間出現,也不知道腦子裡琢磨啥呢。
我也猜過,難不剛才那鬼笑就是這妞兒喚出來的?但我立刻又把這想法否定了,剛才出現鬼笑聲的地方,離這很遠,就算嗓門再大,練了傳說中的獅吼功,也可不能把笑聲傳出去。
子看完信后,把它折起來,又遞給我說,「我也是綏遠村的一名老師,咱們以後就是同事了,這樣吧,你們等我把紙錢燒完的,我帶你們去綏遠村。」
我一聽這話,心說那好啊。本來我和潘子打定主意在旁邊站著看燒紙,但卻突然提出一個要求,讓我倆跟一起燒。
這要求也難為人的,我跟墳主都不認識,燒個什麼勁啊?不過看那子一臉嚴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,我和潘子互相瞧了瞧,只好再依了一次。
為了能燒的快一點,我一把一把的抓紙錢,往火堆里丟,這期間那子一度停下來幾次,扭頭注視著我倆,這讓我覺得,讓我倆燒紙錢是小,藉機近距離觀察我倆才是真的。
等紙錢燒完了,拜祭結束了,又把木盆抱起來,招呼我倆跟走。我一看走的方向,心裡咯噔一下,因為帶我們往裡走,說白了,這麼走下去,豈不是離那土路越來越遠了?
潘子也察覺到不對勁,他吆喝一聲把子喝住,指了指後。這子聰明,知道我倆啥意思,解釋說,走那土路其實繞遠了,這裡有近路,跟走不出半小時,就能趕到。
我半信半疑的,還想接著問幾句。不過說完就悶頭往前走,大有不再搭理我倆的意思,我和潘子無奈,只好跟著。
我倆都保持警惕呢,一旦遇到啥不對勁的,我敢保證,我們會第一時間扭頭就跑。
這子走路怪怪的,邁步特別小,走的是那種只有古代才流行的小碎步,這麼一弄可好,我和潘子只能慢悠悠的在後面跟著,尤其我發現我倆還不能盯著腳步看,不然有種要學走路的衝。
估過了二十多分鐘吧,我們來到一個下坡,我往坡下了,發現這子沒騙我倆,眼前真是一個村子。
這村子一看就沒通電,整個黑一片,還跟剛才那片墳包一樣,零零散散的分佈著。這子估計是走累了,站著歇了一會,趁空跟我倆說,一會先帶我倆去吃點東西,再找個住的地方,等休息一晚,明早再帶我倆去學校報道,但進村時要注意,一定別喧嘩,不然村裡的狗醒了,就會,那樣太擾民。
我和潘子都點頭應著,我發現潘子有點心不在焉的,等我們繼續啟程時,我趁空問了潘子一句,他剛才想啥呢。
潘子跟我沒啥可避諱的,他把頭湊過來,低聲說,「杜睿,我咋覺得不對勁呢,你說綏遠村和那片墳場分佈的那麼像,不會說這村子就是那片墳場吧?」
我被潘子這話刺激到了,腦神經都跟著砰砰跳。我想起趕驢車老頭的話了,綏遠村鬧鬼,但就算它真是個鬼村,為了任務,我們也不能退。
我口不對心的回了潘子一句,「你想多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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