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谷零果然蛀牙了。

　“是掉牙，不是蛀牙！”降谷零一臉凝重地糾正你。

　你托腮，涼涼地看他一眼：“只是恰好掉的牙是蛀牙吧。”

　降谷零唔了一聲，不吭聲了。

　降谷零是在吃糖的時候把牙粘下來的。

　你們的糖果被老師收走后，降谷零安分了一段時間，又開始往學校帶零食。

　而且不局限于糖果。

　從可以放在不明杯子里沖泡的茶到梅子夾心，從一口一個的巧克力到小型布丁，最近甚至發展到上課明目張膽吃零食的地步。

　第一次發現是看到降谷零咬著鉛筆的尾，當時你以為這是他的壞習慣，你小時候也有這個病，所以就沒放在心上。

　反正，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把鉛吃進去吧？

　然后你就在某次記完筆記，抬頭的時候看到降谷零手中的鉛筆短了一截。

　你:“？？？”

　當時你嚇得心跳都要停了。

　你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，然而在仔細觀察后，降谷零確實在吃鉛筆。

　在察覺你的目后，他甚至還朝你笑了一下。

　下課后你才知道那是做的可以以假真的糖果鉛筆。

　降谷零一臉得意:“很像吧！”

　他從袋子里出糖果鉛筆遞給你和諸伏景，撅了撅：“不過也只有外形比較像這一個優點啦，味道一般般。”

　你了降谷零遞給你的糖果鉛筆，像是糖的覺，很有彈。

　你忍不住有些好奇：“這是什麼口味的？”

　諸伏景也是一臉好奇。

　降谷零：“我吃的那是草莓味的，鉛筆的上面會有小圖標，里面的芯是紅的！”

　你看了一下自己的這，上面畫著葡萄的標記，芯也是紫的。

　這方面設計還嚴謹。

　你有點好奇它的味道，你把鉛筆糖果塞進里，還沒等你咬下去，抬頭就對上了路過的水谷雫的視線。

　水谷雫難得出了震驚的表，眼神在“你腦子壞掉了”和“我是不是眼花了”間反復橫跳。

　你:“……”

　水谷雫:“……”

　你下意識手:“等等！事不是你想的那樣！”

　啊，跑遠了。

　你頓時沒有了吃糖的興趣，緒一下子低落下來。

　諸伏景無聲地拍了拍你的肩膀。

　降谷零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，了你的頭，安道：“沒事啦。”

　……不知道為什麼，明明他們在安你，你卻覺得自己更慘了。

　*

　第二次看到降谷零吃文，是一把尺子。

　你眼睜睜看著他把“尺子”掰斷，趁老師背過做板書的時候丟了一半給你。

　巧克力的“尺子”上還有刻度，清晰明了，刻度標準，是可以直接用來打直線的尺子。

　如果不是降谷零已經咬了一口，你真的會以為這是一把尺子。

　抱著吃文的微妙心咬了一口，你意外發現這把“尺子”的味道還不錯。

　外層是巧克力的涂裝，里面包裹著脆脆的餅干。

　就是容易化。

　發現手上不小心黏上巧克力醬的你心里一驚，下意識把手指放進里了一下，等反應過來后趕拿著紙巾。

　第三次是裝著糖果的文盒。

　這應該是最普通的一款零食，唯一特殊的就是作為掩飾的鉛筆夾層，掀開那道偽裝就會出下面滿滿的各糖果。

　然后就是固膠糖果，糯米紙，包裝橡皮的明糖果……里面居然還有固的小玩偶！

　雖然但是，為什麼都是糖果？

　你小時候只見過做各種零食的橡皮，還是第一次看到做各種文的糖果。

　你一邊為降谷零的牙齒到擔心，一邊忍不住好奇他第二天會帶什麼樣的文糖果。

　直到老師通知馬上要期中考試了。

　你一下子張起來，在下課后張地湊到降谷零邊：“zero，你最近的績怎麼樣？”

　萬一降谷零因為吃零食績下降了，你至要負百分之八十的責任！

　畢竟是你先把糖果帶進學校，給了他啟發。

　“啊？”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，降谷眼中閃過一迷茫，很快直腰板，“全是滿分哦！”

　他掏出最近的數學卷子給你看，上面全是大大的100分。

　你松了口氣，用一種農民伯伯種小白菜的慈表看了他一會兒，在降谷快被你看炸前，了他的腦袋：“zero真棒！”

　降谷零是個聰明的孩子，真是太好了。

　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夸他，降谷零還是得意地搖起了尾：“那是，我超棒的！”

　就在你的注意力轉移到降谷零的績上，為此放松警惕的時候，降谷零把牙齒吐了出來。

　在那之前的一個星期，降谷零偶爾會喊著牙齒疼，還時不時捂住腮幫子，出冷的表。

　金發黑皮的小豆丁一臉驚恐：“我能到它在！晃得很厲害！我的牙齒不會掉吧？”

　彼時的你已經開始換牙，也因此被蒙蔽了眼睛，你一臉自信道：“那是換牙啦換牙，牙掉了長出恒牙，會疼的正常的。”

　不會疼，還會有呢。你在心里悄悄說。

　降谷零半信半疑：“真的嗎？”

　你出思考的表:“如果不是換牙就是蛀牙哦？不過蛀牙應該不會導致牙齒掉落吧？如果是蛀牙的話還得去醫院看看……”

　聽著你的碎碎念，降谷零沉默了一下，把頭搖了撥浪鼓，斬釘截鐵道：“不！不是蛀牙！是換牙！”

　這之后的一周降谷零都很小心，因為嚼東西牙齒會痛，連吃糖果的頻率都變了。

　你提議道:“不然我們借助外力把牙齒拔下來吧？比如在牙齒上綁上細線，然后用力拽下來。”

　降谷零在你說完第一句話后就蹭蹭蹭后退，把閉得的:“不要！好恐怖！”

　你一步步朝他走近，像要拐小紅帽的大灰狼:“放心啦，很快的，刷的一下就結束了。”

　“不要！”降谷零繞過你，躲在了諸伏景后。

　諸伏景用眼神示意你不要嚇唬他。

　“好吧。”你只能憾放棄。

　*

　降谷零掉牙的瞬間比較突然。

　那是一個天氣晴朗的中午，自從發現諸伏景會跑上天臺后，你們每天午餐后都會來這個地方休息一會兒，鍛煉一下諸伏景的語言能力。

　現在他已經能說簡單的單詞啦！

　這天你們照常訓練完畢，你從口袋里掏出糖，一人分了一顆。

　“奈緒還真是喜歡糖啊。”降谷零一邊嘀咕一邊將糖塞進里。

　毫無防備，極為順手。

　糖容易粘牙，降谷零很明顯忘了這一點。

　你也忘記了。

　所以降谷零的牙因為這個意外，把粘了糖的牙齒吐出來，就是件很正常的事了。

　“嗯？現在掉下來了嗎……”你有些意外，然后看著躺在降谷零上手上的，那顆牙齒上面的小小黑，一下子沉默了。

　降谷零發現不妙，瞬間拿著牙齒跑路了。

　你表猙獰起來，追在他后：“降谷零！以后止你吃糖果！”

　降谷零一邊跑一邊慘：“哎！不要啊！”

　你們在天臺上轉了幾圈，最后在諸伏景的幫助下，你功抓住了逃跑的小狗。

　金小狗垂死掙扎:“hiro！你這個叛徒！”

　你狠狠彈了他一個腦瓜崩，在他吃痛的眼神中冷酷道：“放棄吧，hiro是我這邊的。”

　降谷零:“QAQ”

　諸伏景抱歉地對他笑了笑。

　降谷零著額頭，不滿地鼓著臉，小聲嗶嗶：“奈緒好嚴厲，你是我姐姐嗎？”

　“別。”你果斷拒絕了，“我的倒霉弟弟已經夠鬧心了。”

　“弟弟？”在你們的鍛煉下，諸伏景最近已經能說簡單的單詞了，他好奇地看著你，聲音輕輕細細的。

　“是表弟啦。”你出苦大仇深的表，“天天想著下克上，我都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力。”

　前兩天還得意洋洋地打電話過來，說他已經會做二年級的加減乘除了。

　當時你正趴在床上，吃著零食看漫畫，為了接他這個電話還得特意下床去座機旁邊。

　聽到齊木空助的話后，你茫然地移開話筒看了一眼：“哦，所以呢？”

　這跟你有什麼關系？

　你覺得他都快把你當半個媽了，這點小事都來和你報告。

　齊木空助對你的態度很不滿：“這說明我已經比一年級的你厲害了！我贏你了！”

　哈？

　你突然覺得拳頭有點，但是這個距離又揍不到齊木空助，于是你冷酷地笑了一下:“那你知道二分之一加三分之一是多嗎？”

　齊木空助:“……”

　“一個半徑4cm的圓，周長和面積是多？”

　齊木空助:“……”

　你嘆息了一聲，憐憫道:“看，你什麼都不知道，那你在高興什麼？”

　齊木空助:“……”

　“只是比同齡人聰明了一點點，就讓你得意忘形了嗎？”

　你像是想起了什麼:“對了，你打敗楠雄了嗎？”

　齊木空助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
　聽著電話那端的嘟嘟聲，你頓時神清氣爽。

　開玩笑，你能讓他得意嗎？

　你決定了，下次他再打電話過來你就給他寄一本數獨，做不完不準給你打電話。

　聽完你的吐槽，諸伏景笑道：“奈緒，弟弟，關系好。”

　你頓時出了驚悚的表，頭搖得飛快，還在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：“不可能！怎麼會！絕對沒有！”

　除非齊木空助能改掉開口嘲諷的病，不然你這輩子跟他勢不兩立！

　降谷零:“還是第一次看到奈緒這麼討厭一個人。”

　你震聲:“因為那家伙就是這麼討厭啊！”

　降谷零托腮看你，眼睛亮亮的:“不過，那也是說明奈緒很厲害吧？所以他才會想得到你的承認。”

　你了一把降谷零的頭，溫道:“就算你拐彎抹角夸我，之后一個月你也不能吃糖。”

　降谷零:“TAT”

　這之后，你殘忍地把降谷零的糖都沒收了，并且為了不浪費，分發給了周圍的同學。

　降谷零:“！！！？？？”

　降谷零:“QAQ奈緒好過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