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珍珍早就料到紅珊不會甘心就這麼被趕出府去,知道這個人肯定有后手,卻沒有料到人家的后手是往上潑臟水。
記得很清楚,上輩子的今天,被選為通房丫頭之后,由于心中不甘,當多次對表心意的江放站在面前,說想帶走時,答應了,帶上所有的金銀細,第二日和江放私奔了。
可現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,沒有任何把柄落在江放和紅珊手里,所以……本不懼啊。
“王爺,奴婢和江放之間沒有任何瓜葛,紅珊為了不被王爺您趕出王府,拿奴婢做筏子,潑臟水給奴婢,其心可誅,王爺若是不信,大可以那個江放來對峙。”葉珍珍臉不紅心不跳,無比淡然的說道。
齊宥看著,沒有說話。
他選通房丫頭,是為了在父皇和母妃面前差,如果沒有二老迫,他本不會選。
他之所以看中葉珍珍,一來葉珍珍不像府里那些丫頭一樣迷他,二來長得也不錯。
可若這個人心悅旁人,只是為了利用他,才留在他邊,沒準還會給他戴綠帽子呢,那就人惡心了。
事若是查實了,打死
都不為過。
“來人,傳江放。”齊宥沉聲說道。
“是。”四喜應了一聲,立即讓人去傳話了。
約莫一刻鐘后,江放在小廝帶領下疾步而來。
“小人拜見王爺。”為秀才的他份和府里的奴才不一樣,加之和王府簽的也不是死契,所以見了齊宥之后,只是躬行禮,并未下跪。
齊宥是個才之人,兩年前之所以收留江放在府中做賬房先生,也是看中江放文采極佳,是個可造之材,見他流落街頭覺得有些可憐。
但他竟然敢和府里的丫鬟有首尾,齊宥很生氣,只想一腳把他踹出王府。
“王爺。”江放是個極其會看眼的人,他見齊宥黑著臉,又見紅珊被人押著跪在地上,心中有鬼的他下意識跪了下去。
“本王聽紅珊說,葉珍珍要與你私奔,可有此事?”齊宥沉聲問道。
江放聞言一怔,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才好。
一旁的葉珍珍聽了之后,忍不住沖著齊宥悄悄翻了個白眼。
家王爺還真是白癡,有這麼問話的嗎?
結果,葉珍珍還沒來得及收回眼神,齊宥便轉過頭來,剛好看見沖著自己翻白眼。
這一刻,齊
宥恨不得賞幾個炒栗子。
瘋丫頭,居然還敢鄙視他這個主子,這不是找死嗎?
葉珍珍被他那殺人般的眼神嚇得趕低下了頭。
沒辦法,誰讓的小命還在人家手里呢,不得不服。
“王爺問你話呢,啞了?”四喜見江放遲疑著沒有開口,自家王爺又臉奇差,連忙開口催促道。
別看他們家王爺平日里瞧著懶散的,什麼都不在意,可王爺一旦生了氣,那就嚇人了。
他可不想被這蠢貨牽連。
這片刻的功夫,江放在心里想了許多。
他已經拿了紅珊給的兩百兩銀子,紅珊說了,只要他功把葉珍珍拐走,再給他五百兩銀子來著。
他在王府的賬房里做事兒,雖然只是普通的賬房先生,不是賬房中的管事,但王爺惜才,看在他是個秀才的份上,每個月月例銀子給了二兩,和管事的一樣。
可饒是如此,他也存不下銀錢來。
五百兩銀子,加上前幾日拿到手的兩百兩,足夠他和母親回鄉買下一座不錯的宅子,再買些良田和奴仆,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。
到那時候,他便能安心看書,準備明年的科考了。
“回王爺
的話,確有其事,小人不敢欺瞞王爺。”江放說到此,一邊磕頭,一邊道:“小人知道,王爺已經選了珍珍做通房丫頭,可小人和珍珍兩相悅許久了,還請王爺看在我們癡心一片的份上,全小人和珍珍吧。”
他已經打定主意了,哪怕挨一頓打,也勢必要把葉珍珍弄出府去,得到那五百兩銀子。
靖王一向仁慈,即便他們兩人私相授,王爺也不會要了他們的命。
至于葉珍珍?
到時候要麼帶回鄉下去,要麼……找個人牙婆子賣了,反正這丫頭貌如花,能值不錢呢。
“來人啦,把他們給本王拖下去,仗斃。”齊宥聞言然大怒,厲聲喝道。
江放聞言嚇得魂飛魄散,連忙大聲道:“王爺,小人并不是王爺的家生奴才,按照我們大康王朝的律例,王爺不能用私刑。”
葉珍珍聽齊宥要將他和江放一塊打殺了,原本也很著急,倒是盼著江放這個混蛋早點去死,但不想跟著當墊背啊。
不過,當看著江放嚇得渾發抖,大聲辯解時,突然就不急了。
這混蛋怕死的很,等會兒肯定全都招了。
“王爺,您即便要殺
奴婢,也得讓奴婢自辯幾句啊,總不能聽信他人三言兩語,便定了奴婢的罪,奴婢不服。”葉珍珍并沒有下跪,依舊站著,就那麼看著齊宥,十分委屈道。
好歹在王府待了三年,知道齊宥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,而且這位王爺很護短,對自己人很好。
現在已經是他的通房丫頭了,可不就是自己人嘛。
“說。”齊宥冷聲道。
他的確很生氣,自己好不容易選了個通房丫頭在邊伺候,還派人上報給父皇和母妃了。
倘若這死丫頭要和人家私奔,那就是打了他的臉,他不僅會為全京城的笑柄,父皇和母妃要往他邊塞人時,他也無法拒絕了。
“至于他?”齊宥看著江放,冷笑道:“給本王打。”
不管葉珍珍是否要和這個混蛋私奔,這個混蛋都死定了。
拐走他的人和污蔑他的人,不管是哪樣罪名,江放都得死。
“王爺恕罪,王爺恕罪,此事和小人無關,是葉珍珍勾引小人,是想讓小人和私奔啊……”江放嚇得渾發抖,連忙大聲說道。
葉珍珍聞言恨不得從那些侍衛手里搶下長刀,過去直接把江放砍了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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