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喜悅來拿裳,不僅提了一隻一隻兔做謝禮,還準備了兩百個銅板的工錢。
以前李家婆媳倆對他們母子幾個不錯的,這些是原主經歷的,但是都記得,怎麼也要替還了人。
劉氏說什麼也不收,「喜悅,不過是小事,裳做起來也不難,你這實在是太客氣了,你和仲謙剛剛興家過日子,這也不容易啊。」
林喜悅笑了笑,「嬸子,讓您收著就收著,要不然我可真是不太敢讓您家幫忙了,以後遇到麻煩都不知道該找誰呢。」
「你這話說的,你有麻煩上門來就是了,可這謝禮實在是太多了些。」
林喜悅道,「野野兔我自己打的,沒花錢,做幾裳才給一百個銅板,倒是我臉皮厚了,嬸子不收怕是嫌?」
劉氏最後還是收下了,心裏記了林喜悅的,以後人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更是不能推辭,這丫頭真是好啊。
林喜悅拿了裳從李家出來,結果看到吳氏和楊氏都在外面站著,轉就走,看見了,但是沒打算搭理。
吳氏衝上去就罵,「你眼睛瞎了啊?分了家我就不是你了?人也不知道喊。」
林喜悅回頭,「,大伯母,我得回家了,再見。」
見手上沒了,吳氏不滿意得很,「你真把那些都給李家了啊?我和你爺爺還沒吃著呢,你怎麼這麼沒孝心,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讓你進了陳家門。」
林喜悅聳聳肩,「仲謙不是害了肺癆嘛,上了年紀,哪敢吃我家的,萬一染上病怎麼辦?我這麼為著想,竟然還落個不孝的名聲,真是委屈啊,看樣子以後更是不能往陳家走,要不然還不得個毒婦啊?」
說完,轉就走,才不看吳氏張牙舞爪的樣子。
還想吃,下輩子吧。
老娘家裏的就是長蛆了也不便宜你。
吳氏出面都沒要到,楊氏只覺得林喜悅變了樣,這還是以前那個大氣都不敢出的林喜悅嗎?
「這丫頭是不是中邪了啊,竟然敢這麼跟您說話,反了了。」
吳氏叉腰道,「反了反了,早就反了,我就知道不是個好貨,早知道就不給仲謙娶媳婦兒,娶了還不是絕了后,養了兩個野種還當寶,呸。」
兩人正站在門口罵,陳仲達回來了,看來往的村民指指點點的,趕拉了拉吳氏,「,回家吧。」
吳氏和楊氏一愣,立馬換上笑臉,「仲達,你怎麼回來了?」
陳仲達說道,「先生家中有事,提前休沐,我要在家待兩日再去書院。」
因為陳仲達回來了,吳氏和楊氏暫時忘了林喜悅不給們的事,趕拉著陳仲達進屋裏。
吳氏又讓陳秀雲趕去鄰村殺豬匠家裏買點兒回來,他們吃不吃不重要,讀書人必須要吃的。
陳仲達在分家之後幾天就回來過一次,已經知道了家裏發生的事,想起剛剛吳氏在門口罵林喜悅的樣子,心裏有些不痛快。
「,以後就別在外頭罵人了,讓人看見多不好啊,大哥大嫂離著這麼遠呢,各過各的。」
吳氏道,「你知道有多過分嗎?心眼兒歪了的死丫頭,有給不相干的人吃也不給家裏拿來。」
陳仲達心想,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也沒吃到過啊,現在分了家,不給也說不了人家什麼。
陳明義和陳宏昌從地里回來了,見到陳仲達,兩個人都很高興,拉著他不停問學堂的事。
「爺爺,岳山書院好像要公開招生,秀才可以直接學,生需要考試,就算是什麼都不是的白也能參加考試學,我想去試試。」
陳明義聽了這話,眼睛都亮了,「真的啊?」
岳山書院是方圓百里最好的書院,就在他們鎮上,聽說院長是因為母親病重辭回鄉的,有他的人脈在,書院的幾名先生都不簡單,全都是舉人。
這十幾年來,岳山書院教出來好些個人才,就是縣太爺都要給岳山書院的院長幾分面子。
岳山書院收的學生一般也都是各地舉薦而來的,如果沒人舉薦,就算已經是秀才,院長也要親自考核過才決定要不要收,白更是沒有機會進了。
陳仲達點頭,「先生已經說過了,想來這是確切的消息,一共有五個白的名額,我想去試試看。」
陳宏昌不太懂這些,但是也知道岳山書院很厲害,聽說只要能進去讀書,就相當於一隻腳邁進場,現在自己的兒子要去讀書,那不是很快就要做了?
「好啊,兒子你去讀,等你讀了就做了,咱們家就過好日子了。」陳宏昌樂呵呵地說道。
陳明義瞪了他一眼,他了脖子,「你有這樣的打算很好,岳山書院聲名在外,你能學的話,明年科考下場機會很大,只是有把握考中嗎?」
陳仲達說道,「我會儘力而為,先生說我的學問大有長進,我想機會還是很大的。」
陳明義卻想,現在陳仲達讀的這個書院很一般,先生也沒什麼能耐,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準,要是能找點關係,穩妥一點就更好了。
「嗯,儘力考吧,陳家的希都在你上了。」
陳仲達想了想,「大哥也可以去參考的,先生還記得大哥,說大哥是難得的好苗子,若是養好了,這一次也可以去參考。」
陳明義冷嗤了聲,「他哪有這個本事?子不爭氣,更是個不孝的,我才不信他有那個本事考功名,別提他了,提起來我就火大。」
他又開始問陳仲達最近的學業如何,陳仲達都一一答了,但是心裏還是在想,要是大哥子好些了,真的可以去試試。
陳仲達和陳仲謙差了幾歲,但是因為陳仲謙子時好時壞,所以他們是一個班念書,從小到大,他大概是家裏最清楚陳仲謙頭腦有多聰明的人。
就算是他有些不服,但是也不得不承認,陳仲謙就是比他聰明。
明明沒有多時間讀書,時常病病歪歪的,學業就是比他好。
他退學幾年,先生也一直都記著他,還時不時提起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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