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泊離聚落上千米,需要翻過一座矮山。
路過矮山的時候,祝炎特意停下來看了看,可惜,矮山上別說果子,連樹都被了皮。
“族長,你看,我就說什麼都沒有吧?”
等來到地頭,祝炎看到的是一個被冰雪封凍了的湖泊,大概有數百米寬,延綿向很遠的地方,湖面上,白茫茫的。
祝炎走到湖泊的邊緣,用腳跺了跺冰面,發現結實得很,怕是有三十公分以上。
“刃,你們去撿些石頭來,就早上那樣的,砸冰。”
祝炎走到湖中央,選了個冰面比較薄的位置畫了個圓圈,吩咐道。
“族長,你還要打磨冰鏡?”刃奇怪了,“不是已經點燃火種了嗎?”
“廢什麼話,速度去辦,天都快黑了。”
刃幾人連忙去了,很快找來尖銳的石頭,有了早上的經驗,一個個賣力地砸著。
祝炎沒手,作為族長,指導作用很關鍵。
隨著幾個年輕小伙耍得一把好力氣,一塊桌面大小的冰面被眾人砸開,祝炎仔細看了看,隨即風去采了了些枯干的野草,扔了進去。
“族長,你這是干啥?”刃不懂就問。
“釣魚。”
眾人:……
釣魚什麼的,刃他們不懂。
更不懂的,是他們這新鮮出爐的族長的行為藝。
就這,能把魚弄出來?
秉承著懷疑的態度,刃等眼珠子瞪得大大的,盯著破冰后出的水面。
怎麼看,這麼冷的天,魚也不該上來才對,萬一冷著了怎麼辦?
不過很快,他們就看到,祝炎扔下去的雜草了,先是一個魚頭,然后許多魚頭浮現在水面上,變得麻麻,在爭搶著那些枯干的野草。
“真的有魚啊,族長,你神了!”洪興地大。
“神你個大頭鬼,想吃魚?你們敢下水?”祝炎哼道。
可沒想到,他話音剛落,噗通,刃就跳了下去,抱著一尾大青魚興地大,“族長,我抓到魚了!”
祝炎:……
好吧,野蠻人不怕凍,就怕。
不過祝炎還是阻止了其他想要跳下去的人,順便將刃給拉了上來,只是微風一吹,刃就打了個寒,不過卻仍然死死地抱著足有十多斤的大青魚。
“族長,你看,我抓到魚了嘞!”
明明冷的鼻青臉腫渾哆嗦,卻像是個打了勝仗回來報喜的主,多好的小伙子啊。
祝炎一腳踹了過去,笑罵道,“滾,快回去烤火去,老子是來釣魚的,不是去魚的,混蛋玩意!”
刃嘻嘻哈哈,上風一起扛著大魚跑了。
“族長,真能釣?”留下的洪幾個不解。
釣?什麼是釣?
咱原始人不懂啊。
“沒看到嗎,湖面冰封,這些魚缺氧缺食,腦子還不靈,給它個,它就能游過來,再給它一草,它能死咬著不放,真以為就你們啊?”
祝炎微笑著,弄了條長樹枝,浸水中。
果然,只是片刻,樹枝就被咬著拖得下沉,祝炎隨手一,一甩,三五條碩的大魚就被甩落在冰面上,看得洪等一愣一愣的。
“刃真傻!”茅嘿嘿笑了起來。
“是啊,刃這傻子!”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,紛紛去找樹枝了。
祝炎無語,“大傻笑二傻,有意思嗎?”
隨著茅等弄來樹枝,學著祝炎的法子,片刻之后,這簡單的釣魚技巧,就被幾人掌握了,一個個玩得不亦樂乎,冰面上,也多了許多活蹦跳的魚。
“啊,魚,真的有魚,好多魚!”
沒等多久,湖邊就沖來一群人,帶頭的,正是跟著刃回去的風。
原來,看到刃抱著一條大魚回來,在窟里的族人都興了,打了般跑來。
“族長,魚,魚啊!”最強壯的魁沖了過來,興到語無倫次。
祝炎看了一眼其他族人,出了笑容,“想吃魚吧?”
“想……”幾乎所有人都迅速點頭。
這大冷天的,不想吃才是傻。
“想學怎麼捕魚吧?”祝炎繼續微笑著。
眾人又是點頭。
“想!”
“以后能聽話不?”
“聽!”
“要是有人不聽話呢?”
“打死他!”
祝炎這才滿意點頭,都說要掌握一個人的心,先要掌握他的胃,這話果然不假,要不然,他費這個勁干嘛。
大手一揮,“洪,你們幾個,教他們怎麼捕魚,都散開點,注意別去冰薄的地方,抓完魚后,記得把口重新埋上。”
洪等興了,立刻帶著其他族人分散開來,一個個賣力地破冰。
“族長,為什麼要把冰重新埋上?”風好奇地跑了過來。
祝炎心不錯,解釋道,“不能太慣著這湖里的魚,躲著不肯出來的,憑什麼呼吸新鮮空氣?”
風聽得似懂非懂,還要問,被祝炎一掌拍后腦勺上,“滾,捕魚去,天要黑了!”
夜時,部落窟外的雪地上,種上了一排排魚,有天然的冰柜不用,抱進窟里去和魚睡?祝炎傻了才會同意族人們守財奴的想法。
“族長,我魁算是服了你了,以后誰要是不聽話,我就揍他!”
喝著祝炎親自指點燒出來的熱魚湯,吃著鮮甜的魚,魁噴著口水,崇拜地著祝炎。
“誰不聽話,罰他啃魚骨頭!”刃興道。
祝炎無語,這懲罰?
“行了,都多喝點熱湯,喝完了,還有活兒要干。”祝炎斯文地喝著魚湯。
沒放鹽,淡了。
沒姜蔥,腥了。
不過,一切都有了好的開始,不是嗎?
人均干掉了一斤多的魚,喝了不知道多瓢雪水煮的湯,所有人都從未有過地滿足,果然,跟著新族長能吃飽。
“刃,魁,還能的漢子都來,挖坑去。”
等吃撐了的族人緩過勁來,祝炎招呼了人,走出窟。
窟外天很黑,但有雪地映照,勉強能看到地面。
“這里、這里還有這里,挖坑,其他人去弄點木頭樹枝來。”
帶著眾人來到部落窟百米之外,祝炎指了幾個點,“挖寬點,深一點。”
剛吃飽喝足了,魁這樣的漢子有的是力氣,一個個拿著石刨,飛快地刨著,等兩米多深的坑被挖出來,祝炎親自手,在上面架上樹枝樹葉。
“鋪上雪,放一條魚上去,明天看看,能不能釣點野味來嘗嘗!”
跟過來的族人們都驚奇了,之前祝炎用樹枝釣魚就已經很神奇了,現在,用魚來釣野味?
這也能行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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