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新門的弟子就要去問道峰上大課了。
江宴秋哈欠連天。
古代小孩兒上學真早啊。
沒想到好不容易接完九年制義務教育大學畢業,穿到修真界又要跟一群小蘿卜頭一起上課,可惡!
上午第一節教的是《上古昆侖簡史》,教習是位白發蒼蒼的老頭,外表年過古稀,實際年齡只可能更大。
教習巍巍拄著拐,上課猶如念經,語氣毫無頓挫,功把江宴秋念得兩眼發直,四大皆空。
第二節是《心法門》,這比勞什子修仙界簡史、昆侖簡史有意思多了。
更重要的是,心法在凡間和一些小宗門是非常珍貴稀的東西,大部分都不外傳,可以算是一種學壟斷。對于世家弟子唾手可得,平民弟子卻是如獲至寶,一個個全神貫注,生怕筆記記了一個字。
有個紫長衫的世家弟子大聲嘲笑:“我當是什麼寶貝呢,這不是咱們小時候聽爛的東西嗎,一個個寒酸得跟窮鬼似的。”
圍在他邊的其他人都附和著嘲笑。
中年教習抬頭瞥了他一眼,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。
他只是個上了年紀的外門弟子,留在昆侖繼續當教習先生而已,教學效果如何都不干他的事,更沒必要跟這些個個金枝玉葉的世家弟子起沖突。
江宴秋左邊坐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,白凈的臉蛋很是秀氣,此刻臉頰通紅,猶豫著停下筆。
這個年紀的年,正是最要面子的時候。那些聞所未聞的神奇心法,他們既想認真聽課記筆記,又怕被別人嘲笑是鄉佬。
江宴秋已經煉氣,心法聽與不聽倒沒太大關系。
他微微偏頭,低聲道:“你管那些二百五干什麼,自己學心法的時候家里老師恨不得一字一句掰開來嚼碎了教,要靠上提前班的還瞧不起學霸來了。”
小姑娘驚訝地抬頭看他,又默默把頭轉了回去開始記筆記,臉卻更紅了。
雖然不知道“提前班、學霸”是什麼東西,但是這位公子長得好看,穿得也好,應該,跟他們是一類人吧。
明明他們才是一類人,卻毫不在意地幫助自己。
該不會,給那位好看的公子添麻煩吧。
江宴秋坐回座位,忽然發現右前方坐著人有點眼。
啊。
是之前那個小同學,跟他一起被剩下來那個。
年形單薄,今日穿的袍勉強沒有補丁,卻依然老舊,被漿洗得已然褪。
但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教習,目黑沉,時不時低頭記上兩筆,仿佛外界那些議論聲不存在。
莫欺年窮啊。
江宴秋收回目,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。
.
下午是劍道課。
好家伙,什麼人山人海。
問道峰人人,好險沒把不會劍的弟子掉下去。
江宴秋手拉穩差點被人得摔一跤楚晚晴:“能理解大家對劍修的心馳神往,但這麼多人是認真的嗎?”
楚晚晴整理好被的發飾:“你竟然不知道嗎?來的肯定不止我們這些新門的弟子啊,你看那一片,全是師兄師姐。”
江宴秋:“?”
楚晚晴雙手合十,一臉神往:“今天的劍道課,是韓師兄教耶!”
好家伙。
人群瞬間喧鬧,尖中夾雜著不“啊啊啊啊是韓師兄來了嗎!”“誰也別攔著我我要給師兄當道!”等豪邁發言。
寬闊的演武場上,韓卿收起飛劍,輕巧跳下。
“哈哈,今天怎麼這麼多人,大家的學習熱這麼濃厚的嗎。”
人群中瞬間迸發出更熱烈的尖,甚至還有聲氣的男弟子嚶嚶喊著“師兄我要給你生猴子!”。
江宴秋:“……”
韓卿今天一月白長衫,繡著荷塘魚紋,墨發玉冠束起,十分風流。
在師侄們面前,他倒是人模狗樣,十分有前輩的樣子:“諸師叔前些日子在青崖山摔斷了,劍道課由我暫代啦。”
可的師侄們瞬間恨不得諸師叔在家養病養個一年半載。
江宴秋:著實有被孝到。
“既然人齊了……好像也看不出人齊沒齊,那我們開始吧。”
韓卿今天教的是昆侖的一套非常基礎的劍法。
《長河落日》。
全部只有簡單幾個招式作,卻又說不出的古拙玄妙,據說是昆侖名天下的《昆侖劍法》改編而。
他演示了一遍,形如電,縱躍如飛,再簡單的招式,也說不出的渾然圓潤。
不愧是昆侖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,不到三十歲的年紀,就有如此渾圓的劍意,未來不可估量。
韓卿:“看懂了嗎?”
師弟師妹們:“啊?嗯嗯。”
笑死,只顧著看韓師兄了,沒注意劍法。
接下來便讓他們組隊自由練習。
江宴秋和楚晚晴一組,楚晚晴的佩劍是一把輕盈的劍。只是這長河落日看起來簡單,真正練習才知道如山如岳,重逾千斤。
沒練一會兒,楚晚晴便大汗淋漓,丟劍不干了:“我歇會兒,看著你練。”
江宴秋回憶著剛剛韓卿的每一個作,指端發力,將劍向前一送,運出第一式。
狼煙四起,孤蓬漢塞,落日厚重如盤。
長河奔遠,湘水急下,滿目蒼渾蕭然。
這劍招是有肅殺之氣的。
雖然是昆侖劍法改編用以門的,然以小窺大,不難看出原先的劍法是怎樣的玄妙。
生死關頭領悟踏雪尋梅后,他好像對這些劍法有了些不一樣的知,能窺見當年創造劍法、改編劍法的人對,剎那頓悟。
“真不錯啊小宴秋,不愧是我教出來的,”韓卿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旁邊,饒有興致地抱臂觀看。“嗯嗯,有那麼一點點我當年的風采。”
離剛剛那玄而又玄的境界的江宴秋:“……”
這人是不是一天不往自己臉上金就難。
韓卿毫未覺,指指點點:“就是剛剛第二劍,出劍為什麼要那麼快?急著去趕集啊?”
“力度不夠,手上沒二兩,揮劍怎麼可能穩?”
“看我,我再給你演示一遍。”
被迫為眾人眼中釘的江宴秋,頂著四面八方仇恨嫉妒的目,不得不咳了一聲:“師兄,我看師姐好像有點問題想問你,要不你去看看?”
韓卿聞言,竟然一幅大打擊的樣子,眼睛瞪圓:“小宴秋,你這是在趕我走嗎!啊啊一點都不可,明明之前修煉得不了了還在我懷里哭哭啼啼的!”
誰、特、麼、在、你、懷、里、哭、哭、啼、啼!
江宴秋額角蹦出十字,重重把韓卿往師姐堆里一推。
收獲師姐們“你小子很上道嘛”的眼神和一個迫不得已被團團圍住的韓卿。
很好,世界安靜了。
.
上了十來天課,江宴秋好不容易痛苦接了古代一旬一休的萬惡制度。
放假這天,他們幾個約了一起在藏書閣寫教習留下的作業。
午后正好,江宴秋坐在靠窗的位置,困得恨不得倒頭就睡,卻被一陣沖突喧嘩驚醒。
幾張寫滿了字的白紙,正被一群著華服的世家弟子嬉皮笑臉地拋來拋去。
“謝輕言,這麼小氣干什麼嗎,借給我們看看嘛。”
“就是,又不是不給你好。說吧,想要幾個錢啊?哦,對了,你上怕不是一顆靈石也沒有,怕不是連找我的錢都沒有吧。”
“讓你幫我們寫你不肯,那借給我們參考參考總行了吧,大家不都是同門,這點誼都沒有?”
形瘦削的年面微沉重著焦急,在他們之間跑來跑去,費力地手去夠自己的作業。
可是那群世家子弟每次都在他快夠到時笑嘻嘻地拋給旁人,循環往復,仿佛在遛狗一般。
江宴秋心道,真是嫌作死得不夠快啊。
終于,謝輕言一把抓住了那幾張薄薄的紙,還沒等他眼里出微。
——刺啦。
那紙在爭奪中被撕兩半,輕飄飄落在地上。
謝輕言愣住了。
他抖著手去撿,卻被一只鞋重重踩在紙面上,留下碩大一片臟污,字都模糊得看不清了。
那鞋子的主人怪氣地“哦”了一聲:“誒呀,怎麼這麼不小心,連自己的作業都不拿拿好啊?”
“讓我看看,哈哈哈哈哈哈這什麼狗爬字啊,三歲小孩兒寫得都比這好看吧。”
“你懂什麼,謝輕言連筆都握不對,能識字就不錯了。”
“要不然怎麼說試煉進來的都是窮鄉僻壤的鄉佬窮蛋呢。”
眾人不余力地奚落嘲笑。
這話便是掃了。除了謝輕言,將那些平民弟子都奚落了進去。一時間,其他人也是臉微沉,卻又迫于那些世家弟子的威脅,沒人敢當這個出頭鳥。
無人在意,謝輕言低著頭,狠狠著拳頭,全都在抖。
他雙目通紅,一拳就要向撕碎他作業的那人臉龐揮去:“我殺了你!”
他弱無力的拳頭被輕松躲過,那人還一臉后怕地拍拍脯:“好可怕啊!怪不得他在幻陣里看到那麼多人人被火燒死眉頭都不皺一下的!這種怪留在我們宗門,日后要釀大禍的啊!”
“就是,趕出去,把這個怪趕出去!”
藏在心底、最擔憂、最不為人知的被挑破,謝輕言一下子愣住了。
就連旁邊圍觀,略有一同的人,聽到這話后臉都變了變,看著謝輕言的目變得微妙。
年腦海中一片空白。
啊。
他忽然想。
好想殺了他們。
殺了他們所有人。
“我說,你們要點臉嗎?”
后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。
謝輕言愣愣看過去。
那漂亮得不像話的年把手中的筆轉了一圈,拖著下看著這場鬧劇:“不是吧不是吧,就你們這些貨還好意思嘲笑人家啊?才認字怎麼了,人家剛接心法一周就煉氣了,你們幾個呢?家里三歲就請啟蒙先生了吧,今年貴庚啊?怎麼看著也才煉氣不久啊?”
“連鄉佬都比不過的你們幾個,是什麼?”
“哦,我知道了,”他輕輕一笑:“是臭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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