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櫻花都快要謝了哦。”
高專的宿舍里,夏油杰拆掉的頭發,一點一點細致地用手指疏開,習慣對自言自語:“天元說螢很快就會醒來,很快是多久呢?”
頭發被輕輕扯,邊是年干凈的香味,溫熱的膛,青森螢眷念地蹭了蹭,有些不想睜開眼睛。
夏油杰作頓住,五條悟也看了過來。
“醒了嗎?”五條悟低頭,經過長時間的鍛煉,他再不是那個眼淚都控制不好力道的年,手指輕輕在臉頰上,沒有給帶來任何不好的。
“嗯……”瞇著眼睛,像是已經養了習慣,小狗一樣用臉頰蹭他的手掌,發出幾個無意義的音節。
吞咽的聲音傳來,抬頭看,五條悟正牢牢盯著。
對上他這樣的眼神,青森螢的腦袋里面傳來一點模糊的記憶。
那時候悟正抱在懷里,也是出了這樣的神,接著,他把腦袋低下來,然后……唔,悟做了什麼?
“要泡澡嗎?”夏油杰的手掌,把的注意力引回自己這里,說道:“已經放好水了。”
點點腦袋,推了推夏油杰,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。
夏油杰眼睛瞇了一下,問:“螢可以自己走路嗎?”
“……?”青森螢困地點點頭,踩在地上,雖然太久沒有走路,腳有點發,但是并沒有多大的影響。
兩個年一瞬不瞬地盯著看,一個用手扣著的腰,像是生怕跌倒,一個牽著的手,就好像是個不認識路的盲人。
青森螢有點不適應地慢慢往前走,走進浴室以后,才敢從他們手里掙,坐在椅子上,示意他們該出去了。
兩個年一言不發地半跪在他面前,一個攥著的手腕,一個攥住的腳踝,盯著,不肯松開。
“……?”青森螢出困的神,沒有再嘗試掙,而是低頭看著他們:“怎麼了?”
的手腳正好好被他們攥在手里——像是被這件事安到,兩個年又之前那樣笑起來。
“幫螢一下鞋子。”語氣和繾綣、難掩擔心的是夏油杰,年輕輕掉腳上的拖鞋,就好像真的在擔憂連這個也做不好。
“手鏈啊,要先摘掉吧,進水了又會生氣,麻煩死了。”語調懶散,帶著一點抱怨意味的是五條悟,他解開貝殼手鏈上面的扣子,就好像上面的貝殼都會把劃傷那樣,作極其緩慢。
不知為何,被這樣照顧著的輕輕發起抖來,不敢掙扎,也不敢發出疑問,只是沉默著任由他們作。
“發卡也得摘掉吧。”夏油杰笑瞇瞇地站起來:“螢笨手笨腳的,夾掉頭發可就不好了哦。”
“說的是吶。”五條悟在一旁點著頭:“這家伙心大意的,萬一在浴缸里淹死怎麼辦?果然還是得老子親自抱進去啊。”
“……”青森螢抿著不敢說話,求助般看向夏油杰。
黑發年一頓,不贊同地看向五條悟:“別嚇唬。”
他溫和、平靜地譴責道:“螢只會嗆水而已,悟應該有經驗不是嗎?”
在五條悟第一次單獨幫螢《歡迎來到至上的逃生游戲》,牢記網址:m.1.洗澡的時候,可憐的螢就嗆了好多水,笨呼呼地睜不開眼睛,需要他們幫忙才能把肚子里的水吐出來。
想到乖乖躺在懷里朝他撒,吐槽悟的樣子,夏油杰就忍不住笑起來。
“第一次見到螢的時候就想說了,怎麼會有這樣的笨蛋?被悟欺負著還向他求救,完全不知道看看我,明明我才是可以被螢依賴的人。”
“杰……”
青森螢下意識蜷起來,抱住自己的手臂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這次醒來,兩個年不像之前那樣有著明顯的緒外泄,而是十分平靜,用和以前一樣的語氣說著奇怪的話,做著沒辦法理解的事,就像是……
“杰瘋了哦。”五條悟出一個燦爛的、幸災樂禍的笑容:“因為螢太久醒不來,這家伙已經變了變態瘋子神病人,連帶著老子的風評都變差了。”
“是悟瘋掉了才對。”夏油杰冷冷說道:“我很清醒,浴缸的水要溢出來了,現在請讓螢好好泡個澡。”
他們沒有任何退出浴室的想法,甚至好像打算就這麼看著泡澡,過了好半天,在夏油杰的一再催促下,才出幾句小聲的話。
“杰、嗚……你們出去。”
“什麼?”夏油杰把耳朵湊過來:“麻煩螢再說一次?”
“你們……唔!”
被捂住,茫然而又驚恐地瞪大眼睛,視線里是夏油杰和繾綣的笑,他捂著的臉,溫地說道:“讓我們留在里面吧,求你了。”
“不說話就當答應了哦。”過了一會,夏油杰松開手,輕輕的腦袋:“好乖。”
他練地掏出繃帶纏住自己的眼睛,轉過去,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示意繃帶對他無效,也跟著轉過。
怎麼辦……杰和悟好像壞掉了……
青森螢攪著自己的擺,心里又氣又心疼,夏油杰聽見不規律的呼吸聲,頗妙地閉上眼睛。
“因為不到螢的呼吸,整個人都會崩潰,所以一秒鐘也沒有辦法離開你的邊,給你造困擾了吧?真的很抱歉。”
看不見他臉上的笑,只能聽見他語氣里的歉意和痛苦,頓時就覺得自己太過分了,他們這麼擔心,竟然還因為害,就自私地想讓他們離開。
反正就和之前那樣……就當做他們守在門外就好。
做好心理建設的重新變得開心起來,低頭解扣子,好半天以后,有點困地盯著自己的。
買過這種款式嗎……?
想到這里,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:好多次醒來,服都是不一樣的。
“杰……”青森螢問道:“我的服是誰換的呀?”
“一直都是仆在照顧你。”夏油杰偏偏頭:“怎麼了,是有哪里不對勁嗎?”
一開始還會扣錯扣子,搞不清楚孩子服的結構,但現在兩個人都已經得心應手起來,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破綻吧?
“沒事……”那邊傳來進水的聲音,了玩,又玩了玩水,好半天以后,才說道:“就是仆姐姐給我買的服款式都太……唔,反正我不喜歡。”
“哦。”年的聲音變得有點失落,像是在和閑聊:“螢不是最喜歡漂亮的小子嗎?”
“可是那種,我國小畢業以后就再也不穿了!”
“哈哈。”五條悟笑了笑,撞了夏油杰一下,語氣諷刺:“就說了螢不會喜歡吧。”
接著,他就聽見說:“也不要再給我戴發卡了。”
五條悟瞬間扯平角:“你這家伙不是最喜歡吃草莓嗎。”
“那也不想在腦袋上面戴滿草莓呀,而且哪有五六的草莓!”
剛剛他們從腦袋上面摘下來的發卡,一個接一個,青森螢就覺自己說不定滿腦袋都是發卡。
這想起了小時候,對待換裝娃娃也是這樣,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給娃娃穿上,堆疊得奇奇怪怪,自己還滿意極了,把娃娃擺在惠面前。
然后小小的惠冷著臉點頭:“沒想到你這個笨蛋竟然會做圣誕樹。”
嗚……圣誕樹……
睡了這麼久,在別人眼里該不會都是一顆圣誕樹吧?
鼓著臉問道:“難道我這幾個月都是差不多的形象嗎?”
兩個年沉默了一會,不是很敢點頭,更不敢告訴,就戴著五六的草莓發卡和‘非常好看’的子口紅和后輩完了初次會面。
很快就放下了這件事,輕輕說道:“之前就算了,但是之后不可以再隨便打扮我了,就穿我之前買的小子就好。”
兩個年連連點頭,表示會轉告那個仆,青森螢看了看地上的,有點害地手把它卷起來包進服里面,完完全全地藏好以后,松了口氣,開始快快樂樂地泡澡。
洗好澡以后就到了吹頭發環節,青森螢坐在床上看手機,里面塞滿了關心的簡訊,一條一條挨個回復,打字的模樣認真而又專注,這讓兩個年都有些不爽。
醒過來才沒多久,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去看別人。
手機被搶走,五條悟塞了一個游戲機到手里:“給你玩。”
猶豫了一會,搖搖腦袋,明顯是對他刪除存檔的事還心有芥。
“怎麼這麼能記仇。”年笑了笑,牽住的手哄:“你的存檔老子找回來了哦,不生氣了嘛。”
“欸……?”青森螢配合著夏油杰歪歪腦袋,讓他吹得更加方便,然后看向五條悟:“杰不是打電話問過嗎,那邊的客服說存檔刪除以后就沒辦法恢復了。”
“老子把游戲公司買下來了。”五條悟語氣輕飄飄的,像是在說無關要的事,然后把游戲機打開:“螢再看看嘛。”
“……”青森螢剛剛點開存檔,就聽見五條悟說道:“是用螢的名義哦。”
“因為剛好是節日嘛,就想著送禮給螢。”他笑嘻嘻的:“那時候律師就在邊上,看見我抱著你,好奇問了幾句,然后啊,那家伙說送房子車子還有公司會讓你高興,所以就通通都買了一些。”
“……一些?”
“是啦是啦,京都那邊有幾套宅院,東京這邊別墅和公寓都有,不過覺還是租起來方便欸,不用自己打理,所以也給螢租了幾套,用來放你的小子嘛……”
年一口氣說了超多,說完就用漂亮的藍眼睛盯著看,輕輕挑了挑眉,示意該說話了。
在這一刻,青森螢就像看見了和年有著同樣眼睛的小悟貓。
小家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混了貓咪之王,每天都威風凜凜地到巡邏,耀武揚威環節結束以后,它就會帶著一群野貓給送東西,然后昂著腦袋,喵嗚喵嗚地索要的夸獎。
雖然都是一些蟲子老鼠死魚什麼的……有的時候還會出現毒蜈蚣之類的東西把嚇壞,但這份心意真的很珍貴,每次想到,心就會變得乎乎的。
“謝謝你呀。”青森螢笑起來,輕輕著年的腦袋,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哄小悟貓的口吻:“悟好厲害。”
五條悟還沒來得及一會,就聽見問:“小悟和小杰呢?”
“在外面玩。”五條悟不余力地造謠:“沒良心的小混蛋們,螢睡了這麼久,它們都沒有來看你一次。”
才不會信悟的鬼話。鼓起臉,已經稍微掌握了五條悟顛倒黑白的風格:“明明是悟把它們趕走了吧?”
“嘛。”年笑了兩聲,看向:“螢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朦朧的燈和了神子極沖擊力的面容,懶洋洋的語調帶著繾綣的意味,給人一種正被寵溺的錯覺。
唔……悟干嘛突然這樣。青森螢覺臉頰有點發燙,避開他的視線,夏油杰看了他們一眼,角抿起來。
在悟面前,螢總是更加活潑一些,害的次數也會更多……
“杰。”或許是到了后的繃,抬起腦袋朝他笑,“這次醒來覺一點也不困欸,那顆種子說不定已經沒用啦。”
“嗯。”在這種時候,找的還是自己,即使悟更能逗開心也沒關系,更信賴依賴的人是自己……
夏油杰梳理著的金發,輕輕笑:“已經找到了讓螢不再沉睡的方法,再做一個任務,就可以拜托天元大人清除你腦袋里面的種子,所以螢不必再擔心害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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