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?
不是對象,而是媳婦兒?
眾人還沒從落水同志竟然長得這麼的認知中回過神,接著又聽到另一個炸消息。
兩人竟然領證了?
這才認識幾天啊?就領證了?
心中頓時五味雜陳。
當然大部分是替劉宇洲開心。
他們的冷麵隊長終於有媳婦兒了,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大晚上還被薅起來挖土寫分析報告了。
更關鍵的是,那些經常來隊里獻殷勤的知青,這下總該把目標轉移到他們上了吧?
自然也有憾的,當時自己就在河壩邊,怎麼就沒有手腳快一點跳下去救人呢?
說不定現在這位滴滴的同志就是自己媳婦兒了。
一個個單男同志們都羨慕壞了,藉著上前祝福的功夫,再一次近距離地了一把貌衝擊。
孟真就站在那兒,大大方方任他們打量,時不時目匯,還對人出得的微笑。
八十年代的男同志哪兒過這種待遇,平時見到的同志大多靦腆扭,說話都恨不得對著自己腳尖。
這下真遇上格大方長相漂亮的對他們笑,他們自己倒害了。
和眾人打完招呼,兩人打開網兜里裝著的糖,挨個發給工友。
據說這是隊里的習俗,領證后的新人要給同隊工友發糖吃。
但一般人發的都是國營商店裏賣的麥芽糖或者高粱糖,兩人發的是直接從友誼商場買的巧克力和糖。
本來心裏還有點酸的幾個人此刻只顧得上剝糖紙。
這可是五十塊錢才能買一盒的巧克力呀,一盒就十顆,雖然他們的工資也買得起,但捨不得啊!
王力樂呵呵地接過巧克力,突然就想到前幾天二隊隊長媳婦兒找他打聽的事兒,當時還斬釘截鐵地告訴對方劉隊沒時間對象。
現在想來,是他天真了。
人哪裏是沒時間對象,只不過是以前那些同志都沒眼罷了。
現在有了孟真作對比,王力才後知後覺出有點不一樣來。
上次有個知青就是沒經允許披了一下劉隊的工服外套,結果當場就被訓哭了。
前幾天那位孟同志落水,不僅披著劉隊的工服外套,還被他親自抱去衛生所。..
對不之下,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偏!
從細節裏面品出糖來的王力在一邊傻樂上了。
隊友鄭強看著他牙都快咧到耳邊上,拍了拍他肩膀:「我說人劉隊對象,你在這兒傻樂個啥玩意?」
王力拍掉肩頭上的手,原本憨厚的五帶上一意味深長:「哎,你不懂。」
鄭強笑道:「不懂啥?看著別人對象傻樂,不怕你那小媳婦兒知道了生氣?」
王力臉立刻一黑:「你別瞎說,我媳婦兒也很好。」
「是是是,三歲就給你當媳婦兒,能不好麼!」
撂下這句話,鄭強趕閃開了。
王力打小有個養媳的事隊里人都知道。兩人剛到婚齡就結婚了,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。
地質二隊的人也在附近幹活兒。
見一隊人群突然,也跟著過來湊熱鬧。
孟真慶幸準備的糖果充足,都是一起幹活兒的隊友,順帶給二隊的人也發了。
陳文濤站在人群外,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劉宇洲,比自己年輕職稱高,隨便從河裏救個同志都如此絕,再想到自己即將從帶院的大房子搬離,心裏一陣煩躁。
偏偏劉宇洲視線還跟他對上了,他只能堆起滿臉笑意:「恭喜啊,劉隊。」
劉宇洲朝他點點頭。
河壩有新人發巧克力的消息不知道被誰傳遠了,有幾個在附近挖野菜的職工家屬聞訊趕來。
其中就有陳文濤的媳婦兒李麗。
穿著一條藍布拉吉,脖子上圍一條紅巾,腳下是黑跟皮鞋,上哪一樣單摘下來看都是這個年代頂流行的東西,但組在一起就顯得有點堆砌過度。
再配上富裕的材,有點窮人乍富的覺。
再看看其他挖野菜的職工家屬,軍便服配膠鞋,樸素實用,李麗這打扮就襯得過於顯擺了。
這不,腳上的皮鞋在野菜地里蹭了一層淤泥。
一到河壩便趕找了木蹲著吭哧吭哧挑鞋邊的泥。
孟真手裏富餘的糖不多,剛好被後來的幾位同志分完。
李麗弄好鞋子才姍姍來遲,一見面就沖孟真喊:「恭喜恭喜!」
然後雙手往人面前一攤,那意思不言而喻,要糖呢。
孟真被這輕車路的架勢驚了一下,也學雙手一攤:「不好意思,沒了。」
李麗角當即就垮了下來,目不悅地打量著面前的同志。
看到對方白貌,長相妖嬈,黃布拉吉都被穿得氣,跟個狐貍似的。
心中冷哼,也不知道是哪個職工的新媳婦兒,結人都搞錯對象。
明明才是隊長媳婦兒,那群的就是普通職工家屬,巧克力當然應該先留給。
原本沒那麼想吃巧克力的,這會兒沒分到,又看到旁邊的同志撕開包裝紙,小口抿著,反而更饞了。
此刻,劉宇洲和陳文濤剛好被人喊走,去王書記辦公室開會。
河壩邊就只有一隊和二隊的職工,還有挖野菜的幾位家屬。
李麗雙手抱,金魚眼瞪著對面的孟真,訓斥道:「沒了你就回家再拿點,這點眼力見都沒有,也不知道哪個眼盲心瞎的玩意娶了你。」
聲音不大,卻足夠湊在附近的人聽見。
正撕開包裝,拿著巧克力小口小口咬的眾人一愣,隨即怪異地看向。
陳隊長這媳婦兒夠牛,一句話把劉隊和他媳婦兒都給罵了。
關鍵家老陳看到劉宇洲都跟耗子見了貓,點頭哈腰,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倒好,張就敢叭叭人家媳婦兒。
孟真收起親切隨意的氣場,漂亮的眉眼微挑,同樣雙手抱對李麗道:「我看你還是多漱口,巧克力都得被你這張給熏吐。」
「噗……」
幾個正在看熱鬧的沒忍住笑出聲,這罵人不帶髒字兒,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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