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餐館,倆都長得漂亮驚艷,雖然沒穿警服,但便服也十分惹眼,又引來一波注視。
餐館的老闆娘過來招呼們,問們吃點兒什麼。
顧以羨看向燕歸,燕歸說:「我都行。」
於是顧以羨據倆的口味點了兩個清淡的家常菜,外加兩碗大米飯。
菜很快就上了,顧以羨趁老闆娘過來上菜的時候問了問丁家村怎麼走,老闆娘很健談,把路給們指明白。
「謝謝老闆娘。」燕歸很溫和地跟老闆娘道謝。
老闆娘見長得漂亮,脾氣也好,沒忍住就多說了兩句:「姑娘,你們這車可真氣派,貴吧?」
車不是燕歸的,抬眼看了顧以羨一眼,那人聞言只是挑挑眉,沒接話,自顧自吃。
燕歸只禮貌地跟老闆娘說了句:「還行。」
老闆娘:「你們開著這麼氣派的車來,找人嗎?你們有親戚是這邊的人?還是你們也是我們這裏出去的啊?」老闆娘語氣有點兒興,覺得窩裏飛出去金凰讓同鄉的人也覺得榮。
燕歸否認:「我們就是來找個朋友。」
老闆娘有點兒訕訕的,音調降了下來,道:「哦哦,這樣。我們這個地方啊就前幾年出了個特有出息的姑娘,姑娘大學畢業之後留在了濱河,有了特別面的工作,之前回來過一次,也開得特漂亮的車,可氣派了!那時候我們就想著啊,要是再多出幾個老韓家姑娘這樣有出息的孩子就好了,宗耀祖啊!」
燕歸和顧以羨從老闆娘喋喋不休的一大段話里敏銳地抓住了關鍵。
「老闆娘,您剛才說這個姑娘姓什麼?」
老闆娘愣了愣,剛隨口就說了句,沒想到有什麼問題:「姓韓啊,是老韓家的閨。」
顧以羨問:「韓什麼?」
老闆娘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老韓家的閨,有些警惕地看看,猶豫著沒回答。
顧以羨也不急,很直白地導:「是韓小楓嗎?我有個朋友老家就是你們這的。」
應該是蒙對了,老闆娘臉立刻放鬆了,道:「原來你們是小楓的朋友嗎?怎麼不早說呀!」
燕歸和顧以羨對視了一眼,兩人心照不宣。
「我們這次過來是要去丁家村找朋友的,所以沒想到在縣城遇到認識小楓的。」
老闆娘對們更熱了一些,還特意給們端來了一盤現切的水果,然後圍繞著韓小楓又聊了不。
「說起來,我們縣十幾年前還出過一個有出息的姑娘,就是丁家村的人。姑娘去了濱河工作,聽說還是在大公司,可惜……」老闆娘說到這裏,不停地嘆息搖頭。
顧以羨追問:「可惜什麼?」
老闆娘嘆著氣說:「可惜十年前就沒啦!好好的姑娘!」
「發生什麼事了?怎麼沒了?」
老闆娘不想太提這個事兒,表有些懨懨的,只說:「姑娘你們別問了,總之不是什麼好事!太慘了!們家就和那個妹子,唉,後來也不知道那個妹子咋樣了!真是造孽!」
說完這些,老闆娘像是突然沒了閑聊的心,端著空盤子走了。
顧以羨看了燕歸一眼,低聲道:「韓小楓居然也是青雲縣的人,你說有這種巧合?」
燕歸搖頭,當然不認為這是巧合,們之前沒有把十年前的害人丁憶跟韓小楓聯繫起來,如今兩人的履歷都浮出水面,各種巧合都開始往一塊兒湊。
吃完飯之後倆沒多停留,直接開車去了丁家村。濱河市最近幾年發展速度迅猛,連帶著周圍的幾個縣城和鄉村也都建設了起來,丁家村這種小鄉村十幾年前連車都開不進去,現在也鋪好了柏油馬路,顧以羨的大切諾基威風凜凜開了進去。
青雲縣不大,丁家村就更小了,總共也就十幾戶人家,每家每戶之間都認識。
顧以羨按照姚遠查到的丁憶家住址找過去,最後停在一荒廢的平房門口。
兩人從車裏下來,站在平房外看了看。這平房的院門開著,一把鎖頭孤零零掛在上頭,生了很厚的銹,還有一層土。
「看來這裏好久沒人來了。」燕歸戴上手套推門進了院。
這家院牆很低,磚瓦看著也不怎麼結實,院裏很小,一眼能看盡,有一個已經廢棄的圈,一些稻草和木頭,旁邊一破房子,顧以羨過去看了一眼,是廚房。
燕歸鼻子很靈,有些不適的鼻子,最後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顧以羨聽見了,過來問:「你不是冒了吧?」
燕歸搖搖頭,著鼻子吸了吸,道:「過敏。」
燕歸捂著鼻子進了丁憶家的屋子,陳腐氣息立刻灌了滿鼻,讓嗆了一下。
顧以羨跟著進來,遞給一個口罩:「你對灰塵過敏的話還是戴著點兒吧。」
燕歸接過口罩,捂著鼻子的手拿開之後就不可避免地多吸空氣,眉頭立刻皺起來,空氣中有些不同尋常的氣味混在腐朽氣息之中侵了的鼻腔。
戴口罩的手頓了頓,燕歸鼻子了,眼中立刻浮現警覺的神。
的表變化顧以羨看在眼裏,問:「怎麼了?」
燕歸沒再繼續戴口罩,而是忍著吸塵埃的難在屋裏嗅了嗅,「不太對。」
顧以羨也學的樣子嗅了嗅,但除了腐朽味啥也沒聞見:「什麼不對?」
燕歸看著,緩緩說:「你現在聯繫一下任隊,讓通知青雲縣公安局和丁家村派出所來丁憶家一趟。」
顧以羨從嚴肅的表和沉沉的語氣中猜到了什麼。
……
丁憶家的老宅正堂地下挖出一已經白骨化的骨,現在現場的土已經挖完,骨完全暴了出來。燕歸的鼻子很靈,進到這個房間之後就敏銳地聞出了的腐臭味道,這骨雖然已經腐爛了很久,但一一毫的氣味都躲不過的鼻子。
基層派出所的同事們挖出骨的時候顧以羨就在燕歸旁邊,看看燕歸,驚奇地嘆:「這你都能聞出來?」
燕歸淡淡道:「我鼻子還算好使。」
顧以羨:「這不止是好使了……我鼻子也好使,但這種絕對聞不出來,你這簡直是……」
燕歸瞥一眼:「簡直是什麼?」
顧以羨:「人型警犬……」
燕歸:「……」在心裏翻了個白眼,沒去搭理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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