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晃,過去了半個時辰。
華櫸落下最后一筆,然后把已經畫好的畫按順序整理好,起向徽宗行禮說道:“陛下,臣已經畫好了。”
徽宗沖吳呈海擺了一下手,吳呈海過去,雙手捧著把畫拿過去放到徽宗面前的桌上。
徽宗拿起第一張只看了一眼,瞬間便被畫上的容給吸引,隨即興致的看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徽宗一張一張的翻看,越看越喜歡,并且不時發出難以抑制的大笑。
尤其是當看到最后幾張時,幾乎已經是笑的快要不過氣來,完全沒有了一點帝王形態。
趙楷、吳呈,從來沒有見過徽宗如此失態過,都很好奇華櫸到現畫了什麼讓他能這笑的開心。
當徽宗翻看到最后一張時,看到了一篇兩三百字的文章,是華櫸為自己昨晚所行之事的解釋。
徽宗看完,心大爽,越看華櫸越喜歡,覺得他是上天賜給大宋的不世奇才。
“華卿之陳述清晰而明了,寡人已經完全了解事的經過,此事你無過錯,是蔡攸、李邦彥心太小了。”徽宗說道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
徽宗的話等于已經把這件事做了最后裁決,華櫸平安無事了。
趙楷很震驚,不知道華櫸到底給徽宗看了什麼,竟然讓他如此輕易的就下了定論。
徽宗抬眼看了一下趙楷,見他一臉疑,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,隨即把那些畫遞給他,說道:“楷兒,你也來看看吧。”
趙楷把畫接過去看了一下,立刻也被吸引了,再看容,也忍俊不住笑了起來。
原來,華櫸是用漫畫的形式畫的,那夸張的表,以及人的心里活,都表現的淋漓盡致。
當然,用筆畫漫畫,畢竟還是不如鉛筆,有一些地方的效果達不到最佳,但好在徽宗他們沒見過這種風格的畫法,因此也沒有注意到。
華櫸之所以要用這種方式來為講昨晚發生的事,主要是想讓徽宗在了解事真相的同時,也到快樂,只要他到了快樂,也就不會再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
而事實也證明他的策略是功的,徽宗不僅覺得昨天晚上他沒錯,而且認定了是蔡攸、李邦彥太小氣。
趙楷一邊看畫,臉上的也在微微。
他是在控制笑聲,因為徽宗在跟前坐著,笑的太大聲是不敬。
但是越往后看,他忍的就越辛苦。
噗!
終于,趙楷實在忍不住笑噴了出來。
但徽宗不僅沒有生氣,反而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。
吳呈海疑不已,心道:“華櫸到底畫了什麼,讓這父子倆笑這這樣?”
等到趙楷終于笑夠,徽宗問道:“楷兒,華卿所畫可是事實?”
“回父皇,事的確是這樣。”趙楷說道。
雖然有些地方華櫸畫的很夸張,尤其是描述李邦彥拿出他那狗屁不通詩詞那段,簡直讓人捧腹,但不可否認整件事經過都是事實。
徽宗說道:“蔡攸和李邦彥也是有名之人,怎麼能如此心狹窄。得虧朕沒有準他們參奏,否則寡人豈不是了昏君。看來是平時寡人太寵信們了,以至于他們盡然敢為了平息自己的私怨而陷害良臣。”
隨后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趙楷一眼,趙楷立刻領會是什麼意思,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。
徽宗見狀便知道他已經明白,隨即也沒有再說什麼,畢竟這是他最疼的兒子,也不想太讓他難堪。
“華卿,沒事了,你回去吧。”徽宗輕輕擺了一下手說道。
華櫸沒有立刻離開,而是躬說道:“陛下,臣有個請求,希陛下恩準。”
“什麼請求,你說吧。”徽宗說道。
“臣想請陛下撤掉臣的爵位和職。”
華櫸這個要求一說出來,不僅趙楷、吳呈海吃了一驚,就是徽宗也到不解。
“華卿,你為何要辭?”徽宗問道。
“因為臣覺得不適合朝為,所以還是轉回老百姓的份為好。”
華櫸雖然沒有明說是為了什麼,但在場的無論是徽宗,還是趙楷和吳呈海,都明白他話里指的是什麼。
“華卿可還是在為蔡攸、李邦彥參奏你的事介懷?”徽宗問道。
華櫸輕輕搖了搖頭,說道:“這件事臣沒有放在心上。但臣也能覺到朝廷里很多的員并不愿意臣站在朝堂上,如果臣繼續在朝中為,恐怕以為會還會有更多的參奏臣。
常言道,金無足赤,人無完人,臣既不是圣人,也不是什麼神仙,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。生氣的時候也會發火,也會口無遮攔,高興了也會激的忘乎所以,說些不經過大腦的話,做些別人無法理解的事。
如果臣只是普通的老百姓,那不會有誰去在意。可臣是朝廷員,而且還是一個不人喜歡的朝廷員。一旦要是有人像今天一樣,拿著這些臣無意識說的話,做的事再來參奏臣,那臣豈不是要死無葬之地了嗎?所以,臣覺得還是做回普通百姓自在,至不會有人時時刻刻惦記陷害臣。”
徽宗聽出了,華櫸還是在為參奏的事耿耿于懷,說道:“華卿不必擔心,寡人不會輕易相信他們的,這次寡人不也沒有降罪于你嗎。”
華櫸說道:“陛下的確是圣明,但一人行,三人虎,說的人多了,難保陛下就會心生懷疑。退一步說,即使陛下真的能次次都明察秋毫,那些恨我的人就不會再害我了嗎?恐怕那時臣是不用擔心他們參奏了,倒是要每天提心吊膽的防止被暗害。”
無奈的笑了兩聲,華櫸繼續說道:“臣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子弟,沒見過這麼多勾心斗角,如果整天活在別人的算計中,那真是生不如死。所以,臣懇請陛下撤掉對臣的封賜,讓臣做一個自自在在的書生。”
華櫸這番話說的徽宗慨不已,心里暗怪蔡攸、李邦彥太過份。
不就是爭吵了幾句嗎,何況還是你們主挑起的,卻為了報復搞出這大的靜來,一點度量也沒有,害得一個才華過人的天才,小小年輕就對場產生了畏懼,要辭歸。
“都是我憑時對他們太寬容了,才讓他們如此的肆無忌憚。看來得找機會敲打敲打他們才行,要不然繼續讓他們這樣下去,以后誰還敢朝為。”徽宗想道。
看著華櫸,徽宗心里著實喜歡這個才華過人的年,那舍得讓他辭,說道:“華卿放心,以后誰要是再敢胡參奏你,寡人絕不輕饒他。”Μ.166xs.cc
趙楷從來沒見過徽宗對那臣子這麼重視過,即使是蔡京、貫、高俅、楊戩等一干邊的近臣也沒有得到過他這樣的承諾。
而現他卻為了華櫸而說出了這樣的話,足見他對華櫸有多喜和重視。
華櫸沒有因為得到徽宗的承諾就改變心意,一臉苦笑說道:“陛下,臣謝您對臣的護,但您還是讓臣辭吧。”
徽宗皺了皺眉,說道:“怎麼,難道你認為寡人是騙你的?”
“陛下一諾千金,臣怎會不相信。”
“那你還在擔心什麼?”徽宗問道。
華櫸嘆息了一聲,說道:“陛下難道不知道,自古越是被帝王重的臣子,就越是會遭到其他人忌妒,陛下如此重視臣,只怕更是會讓一些人恨臣如骨。若只是恨臣倒也罷了,就怕到時他們對陛下也有了怨恨,最終導致做是大逆不道的事,危及到陛下,危及到朝廷就不好了。
所以,為了大宋江山的穩定,為了朝廷的和諧,陛下還是讓臣辭吧,這樣對所有的人都有好。至于陛下對臣的關懷,臣這一生都不會忘記,無論將來走到天涯海角,也會為陛下祈福,愿陛下龍安康,千年不老,萬年長存。”
“他們敢。”
徽宗嚯的一下站了起來,滿臉怒氣說道:“寡人是大宋皇帝,整個大宋江山都是寡人的,寡人想重誰就重誰。華卿,你就踏踏實實的做你的,寡人倒要看看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害你。”
趙楷、吳呈海很看到徽宗怒,各自都嚇了一跳。
“陛下——”
徽宗打斷了華櫸的話,說道:“好了,你也不要再說了,寡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你辭的,你以后也不許再說辭的事,否則寡人也饒不了你,聽到了嗎?”
“臣遵旨。”
華櫸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應道,但心卻高興之極,因為這本就是他以退為進的策略。
不管華櫸是愿還是不愿,總算是答應繼續為,徽宗心里就高興。
徽宗坐下,語氣溫和說道:“你放心,這個天下是寡人的,有寡人在,就不會讓任何人加害于你。”
“臣謝陛下。”
徽宗戴上一副笑容,說道:“好了,咱們不要再說那些掃興的事了,還是來說說你這畫吧。華卿,你這種畫法甚是有趣,你是怎麼想到的?”
華櫸笑道:“臣自喜歡畫畫,有一次作畫時總是找不到靈,拿著筆在紙上胡的畫。沒想到這胡的畫看上去雖然夸張,但卻非常招人喜歡。于是就花了一些時間,專門研究這樣的畫法,最終形了現在這種風格。”
徽宗高興說道:“華卿果然聰明絕頂,居然能夠想出如此絕妙的畫法。快給寡人說說,怎麼才能畫好這樣的畫?”
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漫畫,但已經深深的喜歡上漫畫那種夸張搞怪,又不失可的畫法,也想能夠畫出這樣的畫。
所以,希華櫸能教他寫漫畫的要訣。
華櫸耐心的給徽宗說了一下畫漫畫的要訣,并指導他照著吳呈海的模樣畫了一幅人臉漫畫。
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畫漫畫,但畢竟有畫畫的功底,畫出來的漫畫還真有模有樣,讓人看了忍俊不。
“有趣,有趣,真是有趣。”
徽宗看著親手畫的漫畫,喜不自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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