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連忙擺手說,這不是一回事兒,行有行規,改圖就是一個小時的事,收三千已經算是大頭了,現在的人都摳門,來紋個老手藝都給我討價還價的,一般給人花大半天紋一整個圖都沒有三千呢。
張天霸目閃了閃,豪氣十足的說,「那,我也知道你們這類人啊有自己的規矩,老弟你這個人對我胃口,反正我張天霸就欠你個天大的人,有什麼事兒儘管來找我,你這邊的地頭,我手不到,但多也認識幾個在這邊混的兄弟,照顧你沒問題!」
我倒是沒有說什麼。
這是行以來第一單大生意了,錢不多,但懂行的有權勢人來了,那以後的脈絡打開,就好過多了。
張天霸打開微信支付,給我用手機轉了錢,在門口和我扯了一會兒皮,留下聯絡方式,然後就揚手讓兩個保鏢上車,直接揚長而去了。
我心裏知道,張天霸這事肯定還沒完。
給他改了圖,要過一會兒才看看效果如何,還有給龍點睛,說不得他過一陣子再來一趟,給他看一看紋,嘮嗑,後續再看看他怎麼說。
臨時做完這一單生意,回到屋,我在紋室里拿出剛剛那個給張天霸點墨的墨筒,墨水翻滾,是剛剛那副圖裏拘出的老虎靈。
「老虎兒,能說句話不?」
那墨水沒有聲音。
我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語言不通,也就沒有多想,就把墨筒給蓋上了,打開旁邊的屜放裏面。
這是小老虎的靈。
給張天霸紋的時候就覺到了,不是那惡虎的,是虎崽兒的靈,又封了這麼久,弱到了極點,我藉著這次龍虎相爭,那圖裂開就取出來了,這一下,那張天霸再沒有別的病了。
有一點我沒和他說。
當時和高人說的一樣,他被那老虎的魂上了,只是不是那頭斑斕惡虎,是剛剛死掉的小虎崽兒,也正是因為這樣,那老虎才誤認為他是自己的崽兒,才死裏逃生,這才是真正張天霸為什麼沒在虎窩被吃的真正真相。
我整理了一下紋室,收拾工。
這事,也沒打算和張天霸說,打算給他埋在土裏,可正捉著這個小老虎的鬼魂兒這麼辦才好,屋外就傳來了的吆喝聲。
「小游哥兒,剛剛有一輛豪車停在門口,兩個牛高馬大的黑保鏢守著門,你是不是攤上什麼大事兒了?我蹲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呢,擔心著你呢。」
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。
這條城西的老街,冷清,周圍店鋪無非就是髮廊店,小賣部,平日裏,也就隔壁二中的初中生放學路過,給幫襯下生意,眼前這妹子是隔壁品十元店的小老闆。
黑直長,剪了個齊劉海,氣質形象沒得說,萌萌的,苗倩倩,但這狗日的小姑娘賊,據說還是個富二代,還是在讀大學生來著,閑暇開個十元店是打發時間的,三天兩頭來我這裏湊熱鬧,對紋好奇。
我倒也不含糊,笑罵說,「什麼攤上大事兒?你小丫頭片子就不能撿好話來說嗎,人家那是有大老闆來顧我的店了!倩倩,你大學現在沒課嗎,沒事怎麼老跑到我店裏頭?」
我還沒所完,這自來的萌妹子就坐在邊上擺弄我的那臺紋機,問這東西怎麼弄,嚇得我連忙制止了。
那紋機是現代的新玩意兒,不像是我這種手刺工藝,電針刺的,和電筆一個模樣,最近特地花了好幾萬大洋買來的,不太會用,但上面寄託了我的希,想自己研究,去和其他紋店一樣正常接客呢,畢竟傳統刺青都是青黑,手工針刺,我爺教我的老手藝里也沒有彩紋,圖案也單一,沒有什麼流行風格,市場競爭力實在太低了。
苗倩倩在店裏擺弄著紋機,弱弱的著鼻子哼著小氣,「在我看吶,那老闆看起來派頭大的,絕對不是普通人,和我爸談生意那些人差不多,剛剛是來找你紋?就那種古板的黑青刺圖?丑不拉幾的,我不信。」
我忙說姑哎,你別給玩壞了,如果真有興趣自己花錢去買一臺去,您老不差那個錢。
苗倩倩想了想,認真無比的說,「哎,那我和你說正事兒,你就真告訴我,你和我說的那些神神鬼鬼兒,那些功效,是不是有用的?」
我說:有用那肯定是真有用,但這東西功效來得慢,要心懷正能量,做事積極,虔誠,就和到廟裏求個護符、戴個高僧開的玉佩差不多,就是這東西的區別是紋在上,不是戴在上的,人總不能把希寄托在這上面吧?
不然到廟裏求佛,就算是佛願意幫你,但你就整天窩在家裏,等天上掉餡餅下來,也不能吧?
苗倩倩一臉鄙視的擺了擺手。
「行了行了,游兒哥別和我扯犢子,紋了走運是東西有功效,高人!不走運就是社會問題,自己的心不虔誠唄!忽悠嘛,我懂,我什麼都懂!反正你們這類人到哪兒都是這麼說的。」
我覺是真不能和現在的小年輕講道理了,就聽不進去。
又說,「我這一次來就問一問,之前不是說嗎,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,我幫你找生意,一起坑......哦不,咱倆一起賺大錢,我給你拉客,五五分,結果在我的微博圈裏一宣傳,還真有幾個有意向的。」
我頓時來了興趣,了手掌說,你真給我拉來了大客戶?
我知道,苗倩倩家裏是真有錢,特別有錢那種,就是不顯擺,雖然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,但社會地位絕對不低,給拉的客戶也絕是有錢人。
這妮子沒有賺錢的本事兒,卻喜歡賺錢,偏說自己商人世家一定有那天賦,只是還沒有天賦覺醒,眼前就開了這個十元品店,聽說之前加了幾個炒群,跟人學習去炒了。
新手市能怎麼樣?虧了十萬八萬零花錢,很心痛,這不,現在把小主意打在我上。
給我介紹客人要五五分,這個分,估計我連本錢都砸裏面了,這明的王八妮子是掉錢窟窿里了,但我打的是長遠之計,的人脈就是力量,只要名聲響起來了,還怕以後沒有生意嗎?
到時候,再把這吸鬼一腳踹開,那不是的?最起碼,降低要的高額驚人分總該有吧?
我潤了潤嗓子,說,「客人呢?」
站起,撥弄了一下掛在牆面上的紋圖。
「我就先來問一問,看到那剛剛的有錢人走出去就安心了,人家明,不覺得他被騙有兩種原因,第一是真有大本事的,給解決了事,第二是真有忽悠大本事的,騙高明。」
我罵,你這妮子怎麼說話的?
「反正啊,你既然能搞定剛剛那很有氣勢的人,我就覺這生意可以做,不然真不敢做這事,賺點零花錢事小,敗壞了我的名聲可就不得了了。」苗倩倩好得很,又坐在收銀臺上撥弄著計算,「這本來,我一宣傳是沒人信的,畢竟這東西能做靈驗的很,刺青圖也是小派別,但是這次不同,這個客人啊,你也認識。」
我頓時好奇了,問是誰。
「趙小柳,你認識不?我現在得一聲嬸嬸,被那狗日的娘們佔便宜了,的生意你做不?」說。
這個名字讓我為之一愣。
趙小柳是我們高中那會兒的班花,長得那一個漂亮,清純可,一米七幾的模特材,和人說話那滴滴的聲音一個糯,綿羊音,人又機靈,特別會和男生打道,際花,文藝委員,就是績不太好,倒數,畢業后也聽說過一些不好的傳聞,說去做平板模特了,也聽說是下海做外圍了。
我頓時疑說,,怎麼就你嬸嬸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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