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家又有警察找上門來了,警車就這麼大咧咧地停在門口。
下來的警察也與白天不同,一個個板著臉,為首的領扣子都扣得歪歪斜斜,大爺似的站在門口,拿出工作證,上面清晰寫著大名:田濤。
田濤沖著褚家敞開的大門喊道:“我是警察,褚郁涉嫌故意傷人,現在要抓就地審問,誰敢阻攔,老子一起銬了!”
“什麼?褚郁打人?”
“不會吧,就那細胳膊細,還能打人?”
旁邊的鄰居聽到這話都議論了起來,滿臉懷疑地看著兩個年輕警察沖進了褚家。
褚家邁著踉蹌的步子攔住兩人,為難道:“兩位小同志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我家孩子從小就乖巧聽話,怎麼可能打人呢?”
為首的警察鄙夷地冷哼一聲:“害者指名道姓要抓褚郁,還能有假?快點的!別耽誤我正事!”
“是!”年輕警察眼睛一瞪,一把推開擋路的褚,抬腳踹開脆弱的房門,“哐”的一聲,踩著門大步流星地沖進來。
沒看到人。
田濤大手一揮:“給我搜!這屋里一定還有證,給我找出來!”
“是!”年輕警察得令,開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,薄薄的被褥被掀開,床板直接一腳踩爛,搖搖晃晃的書桌也被輕而易舉地推倒在地,一屜的書本掉在了地上,還散落了幾頁紙。
褚大驚失,趕進來攔住:“你們干什麼?不能這樣!不能這樣啊!”
“他媽的,死老太婆!給我滾開!”被擋住去路的警察毫不留地推開褚。
被推得晃悠了幾步的褚堪堪站穩,見他們又要去折騰柜,再次沖了上去。
“你們不能這樣做,這是犯法的!”
田濤聽到這話笑噴了:“啥?你一個老太婆說我一個警察犯法?!哈哈哈,你快要笑死我了!老子這是在執法,再攔著,我把你一起銬了!繼續搜!”
“不行!快停下!”褚一邊哭喊,一邊去拽他們。
田濤被褚吵得煩躁,從腰間出警,咬著牙兇狠地對著褚砸去:“他媽的,煩人的老東西……”
警還沒落在褚上,就被枯黃消瘦的手猛地推開,田濤踉蹌著后退幾步,詫異地看著面前的:什麼時候過來的?
“正找你呢,來得真是時候,還不趕認罪!”
“認罪?這位警,請問我何罪之有啊?”褚郁冷笑著說,眼眸中散發出不屬于這個年紀的冷漠與穩重,看得田濤愣了會。
眨了眨眼,田濤回過神來,拿起為警察的氣勢,高聲道:“人害者都指認了你,你還有臉不承認?早就知道你們這幫村妞無知又愚蠢,沒想到還敢襲警!”
襲警?!什麼時候襲警了?就因為推了那一下?
“給我按住!”
隨著田濤的一聲令下,后的兩名年輕警察沖了上來,一把抓住褚郁的胳膊。
靈氣在掌心運轉,褚郁下意識想還擊,卻被褚抱在了懷里,蒼老脆弱的擋住褚郁,哭著喊道:“我孫兒沒打人!不可能打人!你們這是污蔑!”
褚郁呆住,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。
“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,我要告你們!”老得連說話都在抖的褚聲嘶力竭地吼了一句,雙手用盡全力箍住褚郁,就是不讓他們。
田濤沒想到這個老太婆這麼不怕死,煩躁地扣了扣耳朵,對兩名年輕警察說:“都傻了嗎?這老太婆包庇罪犯,還不趕銬了?”
“是!”
兩名年輕警察眼神一狠,沖上來抓褚,生生把從褚郁上掰了下來,按著肩膀蹲在地上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簡直太欺負人了!”褚氣得臉都紅了,抖著想要站起來,可哪里敵得過兩個年輕力壯的警察?
褚郁雙眼瞇起,濃郁的殺意在眼中散開,強忍著吞噬幾人靈魂的沖,冷的目轉移到了田濤上。
仿佛被野盯上的田濤打了個寒戰,不明所以地打量這個暗的房間,拉了拉領帶,才稍微舒服點。
田濤從懷里掏出一份文件,丟在褚郁面前:“這是認罪書,趕簽了!不然這個老太婆也要跟著罪!”
“不……不要,你們這是犯法的!是犯法的!”褚氣極,掙扎著要站起來,肩膀上的力量也在加重,一不小心演變了跪在地上。
“誒喲……”
老人家的膝蓋本來就脆弱,褚在同齡人中也是算差的,這一下怕是都傷到骨頭了。
褚郁咬著牙注視著維護的老人,低垂在側的手發抖,能不能在這里殺了他們?
不能。
如果這個時候殺了他們,倒是很容易逃,可褚呢?
呵,這才多久,居然就開始為這個老人著想了。
田濤見低著頭,還以為在害怕,忍不住得意地笑了,擺弄著手里的警,發出滋滋的電流,“像你這種小屁孩,老子見多了,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。”
甩手中的警,田濤走到褚的面前,將閃著電流的那一端指著褚:“給你三個數,再不簽,老子讓來替你苦!三……”
“好,我簽。”褚郁勾一笑,不用田濤廢話,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筆。
“不要,小郁!”褚已經急得涕泗橫流,狼狽不堪。
田濤出了滿意的笑容,他果然沒猜錯,這小賤人的肋是。
真不明白羅家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出馬,這麼簡單的活,還不是一句話的事?
“簽好了。”
田濤聞聲低頭,角還帶著得意的笑,可一看到文件上的名字,瞬間就笑不出來了。
他媽的居然簽他的名字!
“好你個賤蹄子,居然敢耍老子,看我不弄死你!”田濤怒火中燒,舉起電朝褚郁甩去。
褚郁一怒,靈氣瞬間溢出外,正要手,門口出現一道悉的影,立刻打消了還擊的想法,電還沒到自己,便整個人連帶著桌椅倒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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