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覺自己整個人都已經被汗浸,尤其是掌心,就像是握了兩把水。
稍一側目,就可以看到火把映照的橘紅亮下,映照在側墻上的兩個人來回搜尋的影子。
這兩個影子才像是真正的鬼影。
慕清將子小心的屈攏,依靠神像后座的坐臺遮掩,生怕火中映出自己的影子。
“什麼都沒有!要不要逮住那小乞丐審問?”一個人聽得有些氣急敗壞。
“你忘了我們要遵循的規矩嗎?靜能小則小。”另一個人子比較沉穩,“我們不是還沒有都搜到?”
說著,有人走到了神像的側面。
慕清瞪大的眼睛盯著火把的亮打照到了廟的斑斑后墻,一道黑的影子越來越靠近自己……
怎麼辦?怎麼辦!
慕清真想找個地鉆進去遁走。
子著后座,兩手在地上用力的扣,攥了兩把土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墻上那移的黑影。
一……二……三……四……
慕清暗暗的默念。
五!
人影移到了后墻側,一只腳拐過神像坐臺,剛出一道黑的擺,慕清跟著心底呼出的那一聲數字猛地直起,揚手朝那只腳的上方砸去。
呼——
準備好的兩把土全部揚到了一個人的臉上。
“噗……呸呸……抓住他!”那人沒防備,中了暗招,一邊抹眼睛一邊兇悍的招呼同伴。
慕清得手之后從另一側飛快的繞過神像朝廟的門口跑,另一個男人后腳很快就要追上去。
慕清一個彎,從地上撿起被砸壞的半只香爐,香爐里還有不煙灰,回手就朝后猛勁揮灑。
香灰揚揚的一大片,迷眼的效果要比兩把土好的多。
慕清自己的眼睛也迷的睜不開,完全是靠著記憶中的方向朝廟門口繼續跑。
廟倒也不大,逮住機會三兩步就奔出門檻,由于視線模糊,慕清打了個踉蹌,險些摔倒。
這絕對是在拼了命的跑,不知道自己能否跑得了,只知道一定要拼,完全是危險關頭竭盡全力的本能反應。
廟本來地偏僻,此時又天黑,本就沒有什麼路人。
慕清原本對呼救不抱希,可是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不遠有火,也顧不得細究是不是幻覺,放聲大喊,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
聽到的喊聲,那火向靠近的速度加快。
“哪兒來的這麼一幫人?”那兩個追出廟的人見突然出現一群人向慕清奔去,心下狐疑,想著不好繼續追下去,隨手將火把朝損爛的木窗上一丟,“走!”
聽到人聲,確定火真的是人打的火把,慕清氣吁吁的松了口氣,奔到那群人跟前停下來。
“慕景彥!”不等慕清開口,人群中已經有人先一步出的化名,舉著火把在的上照來照去,“真的是你小子!可讓我們好找!”
慕清錯愕,用袖了眼睛仔細看,方見這些人都是衙差的打扮,有些在林家見過,“你們是府衙的人?”
說著,又急切的指著廟,“那里有兩個人跟我叔父的失蹤有關,你們快去抓捕!”
為首的捕快放眼過去沒有看到一個多余的人影,反而看到廟徐徐燃起的火,叱喝,“你耍花招!還想逃是不是?慕景彥我告訴你,不管你是誰侄子,殺了人就是兇犯。慕捕頭公正無私,要是在的話更是不會為你徇私枉法。帶走!”
慕清覺得自己一定是剛才驚慌失措,神魂不定,沒有聽明白這個衙差的話,“你說我……殺了人?”
“有什麼話到府衙公堂上說去!”
捕快不想跟慕清啰嗦,一揮手,兩個人上前五花大綁的把慕清捆了個結實。
“我沒殺人!”慕清掙扎,強詞聲明,回頭又看到失火的廟,焦急的催促,“是那兩個人放的火,你們快去抓啊!”
明顯是在毀滅痕跡,作一慢,肯定就什麼都查不到了。
多一事不如一事,一座破爛的廟失火,周圍又沒有人家牽連,這些衙差才懶得救火忙,又見多了犯人的狡辯賴賬,本就不理會慕清,將扭送回了臨安府衙。
為了林家的事,徹夜忙碌不得休息的賀知府心很不好,板著臉端坐在公堂上,見慕清被押上來,隨手就是一板驚堂木。
“慕景彥哪!那些愚民要抓你,你可以跑,哪怕跑到臨安府衙來求救,本也會盡力護你,可你怎麼能跑到下水渠去殺人!殺人償命,那是犯了人命關天的重罪,你不懂?”
慕清當然知道求救,可總得有機會,當時圍在林家外的那些人實在太瘋狂了。
小乞丐說的不錯,那都了暴民,失去理智,哪個能容跑到府衙去?
但是重點也不在這個。
慕清仰頭直視著賀大人,又鄭重的聲明一次,“草民沒有殺人。”
簡直莫名其妙!
自己都險些被人給滅了,怎麼到殺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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