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覺醒來后,日頭正好,看窗外線像是到了正午。
玉姝剛有了靜,房門立刻被推開,白蘭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。
看著玉姝睡眼惺忪的樣子,淺笑問道:「公主,可睡好了?」
玉姝聲音糯的「嗯」了一聲,剛想自己撐床坐起來,白蘭卻忙驚呼一聲,衝上前把玉姝整個人扶起。
「公主了重傷又吐了,萬萬不能勞累!」
說著,還下意識往後坐了坐,好給玉姝當一個舒服的人型墊背!
玉姝默默:「……好的。」
也不多解釋,只神懶懶的倚在白蘭上,啞聲問道:「父皇下朝了吧?」
「下了。」白蘭知道玉姝想問什麼,便輕聲道,「薛家夫婦被各打二十板子送出了宮,駙馬本來要被賜死。史大人一直與陛下爭執,正巧薛家有一枚免死金牌,陛下便免了駙馬死刑,將免死金牌收了回來。」
聽到薛松之小命還在,玉姝也不失,只說道:「薛松之有個好祖父。」
白蘭卻嘆了口氣:「可不是麼?聽說駙馬如今還在薛府半死不活的,陛下便也沒有再命人去打他板子,只奪了他駙馬都尉的稱號。」
「奪了駙馬都尉稱號?」玉姝猛地坐了起來。
白蘭見狀,又開始驚呼:「公主您別這麼激,快趕躺下來,奴婢再去找太醫來給您瞧瞧……」
玉姝一把抓住胳膊:「別找了,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白蘭見玉姝定定的看著,了,最後按捺住擔心點了一下頭。
玉姝雙眸明亮的看著:「父皇下旨剝奪了薛松之的駙馬都尉稱號,是不是意味著,他以後不再是駙馬了?」
白蘭有些不明所以,但還是點了頭:「是。」
玉姝又問:「那也意味著,我與他和離了?以後他不是我的丈夫,我也不是他的妻子了?」
這下白蘭遲疑起來:「應當是吧……」
陛下下旨的時候,只說奪去駙馬封號,倒也沒有詳細說是不是令公主與駙馬和離了。所以,也不敢多胡揣測。
玉姝看白蘭的反應,就知道這事還存疑,皺著眉頭想了想,最後對白蘭說道:「給我拿紙筆來。」
白蘭不解,問玉姝:「公主要紙筆做什麼?」
「你去拿就是。」
玉姝打發走了白蘭,然後迅速下床,坐在了桌前。
白蘭很快回來,一看到玉姝自己下了床,眼看著又要驚呼起來,玉姝先一步止住了的話:「你若再這麼咋呼,我就墨竹進來伺候了。」
白蘭這才委屈的閉上了。
玉姝攤開上好的宣紙,拿起狼毫蘸了墨,然後非常鄭重的寫下了「休書」兩個字。
旁觀的白蘭:「???」
終於要休掉渣駙馬了,玉姝靈乍現、文思泉湧。
以非常漂亮大氣的字跡和辭彙,痛斥了一番薛松之的幾大罪狀,最後寫下「故立此書休之,此後各自婚嫁,永無爭執。」
寫完后,玉姝又謄抄了一份,然後簽了自己的名,也按了手印。
等墨全部幹了后,把休書給白蘭:「讓龐頂帶人送到薛府,並轉告薛夫人,等我養好傷出宮后,還要回薛府取回嫁妝,讓提早準備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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