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五月請多指教,徹君~」這句話之後,立馬跟著彈出一隻兔子把手向螢幕——應該是打招呼——的表包。
晚上十點,渡邊徹正在做數學題,放在一旁的手機發出震,LINE上收到ID為「koko」的資訊。
在他點開LINE後,就看到以上的容。
渡邊徹:抱歉,現在正在學習
三秒後,訊息顯示「已讀。」
LINE真是可怕,特彆是「已讀」這個功能,而且群裡也會顯示某條訊息已經有多人看過,本不給潛水黨存活的餘地。
koko:徹好用功哦,真了不起*\\(^o^)\/*
渡邊徹:畢竟下週就要考試了
koko:那我不打擾你了,加油!
渡邊徹已經把手機放下,但想了想還是重新編輯一句「你也是,一起加油!」。
立馬收到「嗯嗯」加不名意義的表包後,渡邊徹埋頭繼續學習。
雖然隻是高一的知識,哪怕是第二次學習,但想考到第一名的績還是相當困難的,更何況原本第一的清野凜智力比他高一點。
他也不是非要拿下第一名,隻是有個更高的目標,能讓他保持努力學習的勁頭考東大。
一直學到十二點,在做完一套化學題後,渡邊徹活了一下,關掉檯燈鋪床睡覺。
每到週五,作為學生的渡邊徹的裡,會自然而然的興起來——啊,明天終於可以睡懶覺了。
因為今天他值日,來得比平時早了一些,到學校的時候,幾乎還看不到什麼人,但已經有吹奏部的樂聲。
明明臨近考試,卻依然這麼努力。
渡邊徹衷心祝願們能在東京大賽上取得好績,拿到進全國賽的名額。
他找到玉藻好的鞋櫃,把裝了十五萬円的信封放進去。辦完這件事後,心裡鬆了一口氣。
這下子,他和玉藻好之間是真的互不相欠。
接下來是值日生的工作。
先去辦公室找兼任班導的英語老師小泉青奈取了鑰匙,打開教室門和窗戶,確認筆是否夠用等等。
如果是冬天或者夏天,還要負責打開暖氣和空調。
鄰近考試,原本慢悠悠上課的老師們,也稍微加快了節奏。
“這道題下週考試肯定會考到,你們給我好好記住!”
“還睡?還想不想升學了?我告訴你們,這次考完績不理想的,會把家長過來進行商談!”
“這裡……應該都會了吧?我們看下麵。”
上午的時間結束,下午第一節是育課。育老師簡單演示了一下墊球、發球等,然後是比賽。
渡邊徹搞不懂為什麼每節育課都要比賽。
“渡邊,看我大暴扣!”
隻見國井修這傢夥,起跳,抬頭展腹,手臂屈肘向後上方抬起,整個了反弓形。
渡邊徹墊球都費勁,還接大暴扣?果斷閃開。
排球在地上發出巨響,然後猛地彈起,撞向場地周邊的鐵網。
“能不能力氣小一點?”渡邊徹喊道。
國井修在網的另外一邊擺出大前輩的姿態:“聽好了,渡邊,所謂排球,就是不管什麼位置都要跳上去,不管怎樣的球都要扣下去!”
“拿《排球年》的臺詞耍帥了,你這傢夥!”渡邊徹撿起球,以標準的發球姿勢打了出去。
“好疼。”
手與球上的一瞬間,傳來劇烈的疼痛,而傾儘全力打出去的排球也冇過網,在渡邊徹的半場上有氣無力的彈跳了一會兒。
渡邊徹乾脆地舉起手:“我認輸。”
“好不容易站到這個場地上來了,怎麼能輕易就結束呢?”
旁邊用雙手輕飄飄地把排球互相推來推去的同班同學,已經被國井修的大嗓門吸引,兩人了場地上的焦點。
“不要再大聲說漫臺詞了!”
真是讓人不了,中二病嗎?不,從年級來看,說高二病更合適。
育課結束,上最後一節課的時候,渡邊徹連轉筆都不帥氣了,放學值日黑板,手腕直會輕微抖。
所以他才討厭運啊,一汗不說,第二天也會全痠痛得乾不了任何事。
至於慢慢習慣就好?這種事誰要習慣,而且隻要有一段時間不練習,又會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,誰敢保證自己能一直堅持下去。
以後育課,還是和齋藤一組吧,渡邊徹去社團大樓的路上,這樣想到。
打開社團教室的拉門,清野凜看書的模樣,好像已經徹底和室風景融為一。
簡直了這間教室不可分的固定擺設。
“不管你有什麼事,來不來,請事先說明原因。”擺設開口說話了。
“抱歉,今天值日,來晚了一些。”渡邊徹認真道歉道。
他自己很討厭彆人不準時,所以也儘量不想讓彆人等,如果對方遲到了,還冇有正當的理由,上不說,但他心裡還是會生氣。
現在他對自己行為到不滿,警告自己,哪怕隻是為了應付學校規定加的社團,也不能懈怠。
“看來冇有為了逃避而說謊。”清野凜冇說原諒不原諒,反而這樣說了一句。
“你不是你討厭說謊的人嗎?我也不想被你繼續討厭下去。”
渡邊徹把拉門關上,在昨天找出來的鋼管椅上坐下,把書包掛在長桌角落。
“堅持不了兩句話又開始撒謊,我有理由懷疑你人格有問題。”
被說人格有問題的渡邊徹否認道:“等等,這隻是開玩笑。”
其實是嘗試能不能完【臨時活】,就算拿不出一百萬積分,但能先獲得購買【讀心】的機會也不錯啊。
清野凜不置可否,隻是合上彷彿永遠看不完的裝書,擺出準備開會的架勢。
渡邊徹不得不承認,像清野凜長得這麼可的人,就算不笑、不配合男的幽默,也足夠漂亮和吸引人。
不過比起外貌,他更在乎怎麼才能騙到對方。
他恭順地做出認真聽會的樣子,以此營造一種兩人公事公辦的認真氛圍,為下次出擊鋪墊。
清野凜可能冇察覺到,也可能察覺到了隻是無所謂,表和態度冇有毫變化。
拿出一疊名單:“這上麵是文藝部所有部員的名字,你把你自己班級、家庭課、選修課上的文藝社員記下,觀察他們對你的反應。”
家庭課是兩個班級合上,而選修課是指、音樂、書道,渡邊徹選的是。
“你是認真的?”渡邊徹看著厚厚的名單,上麵除了名字班級,還有本人的照片。
這種東西到底是從哪裡手的?
渡邊徹再次到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黑暗,組建社團就算了,居然連個人資訊都不放過!
“就算你腦袋隻夠用在考試上,但至把同年級的名字記下,這是人類觀察部將來活的基礎。”
“但是,我連自己班級一半人的名字都還冇記住。”
這句話是誇大,隻是有幾名十分不起眼的同班同學冇記住而已。
“那就趁這個機會,把這所學校所有學生的名字記下來。”
“什,什麼?”
這要求離譜到渡邊徹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“作為人類觀察部的一員,記住同年級學生隻是基礎,記住全校學生纔算合格。”清野凜把名單推過來。
“這是……開玩笑?”
輕輕撥了一下整潔的長直髮,雙手抱,輕笑著哼了一聲。
好吧,看起來不是。
另外,遊戲並冇有發來郵件,看來誇張手法的謊言也失敗了。
“觀察完他們的態度之後呢?”他一邊開腦力記憶手中的東西,一邊問道。
“最得意的地方被擊敗,懊悔、憤怒、不甘心或者放棄……首選看一下比例吧。”
渡邊徹抬起頭:“怎麼覺你是臨時想到的?”
“你隻要完我佈置的任務就行了。”抱著雙臂,投來冰冷的上司視線。
“好吧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等夕將室染一片橘紅,渡邊徹終於把高一所有學生的名字和長相記住,整整用了一個多小時。
說好週五隻是簡單麵,為什麼會浪費這麼長的時間?這算不算撒謊?
還有死板的校規,每個人必須加社團的意義在哪裡?
不會真的以為每個學生都會認真參加社團活,從中青春,或者學得某項技能吧?
渡邊徹把手裡的名單整理整齊:“全記住了。”
正在看書的清野凜用下示意走廊的方向,意思是他可以直接走了?
來都來了,而且已經浪費這麼多時間,怎麼能輕易放棄呢。
“清野同學,這次考試我一定會超過你,拿下第一名的。”
“嗯?”清野凜視線冇有從書上挪開。
的語氣,讓渡邊徹分不清是疑他怎麼還不走,還是為什麼突然宣戰。
“或許你不知道,其實本人學績全校第三,最近也有很努力的在學習,拿下第一的信心很足。”
清野凜看向渡邊徹,語氣更加冷淡:
“從剛纔開始,你就一直撒謊,是在挑戰我的耐心?我明確告訴你,我雖然對很多事無所謂,但總而言很不好說話,和溫也冇有一點關係。如果你試圖用拐騙其他學生的愚蠢伎倆用在我上,我勸你放棄。”
對方突如其來的認真,讓渡邊徹有一時間的失神,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什麼。
“抱歉,我隻是好奇,想試試清野同學你說的‘能識破一切謊言’是不是真的,冇有其他意思。”
這句話應該是真的吧……渡邊徹也冇有十分的把握。
雖然想完【臨時任務】,但他對清野凜的本事還是懷疑的,畢竟【附則】說的很清楚,冇有不可能完的任務,所以,心裡應該存有試探對方的想法吧?
但現在連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都會被識破,難道真的隻能用藥?不過那麼方便的藥,到底要從來得到呢?
“你這樣的人……”清野凜角微笑,恐怖的是冇有毫笑意,“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撒謊。”
“我撒謊了,剛纔?”
清野凜笑容一斂,冷冰冰地說:“你的意思是我會撒謊?”
啊,我已經不瞭解我自己了,這是渡邊徹此時此刻的想法。
“我覺得你可以去做測謊儀,為警察破案提供幫助。”他真心建議道。
“一個人再努力,又能改變這個世界多?而且,我的職業方向不用你心。”清野凜收回冷淡的目:“能請你離開嗎?你上謊言的臭味讓我很難。”
“謊言的臭味?好吧,今天我先走了。”
隨後十分有禮貌地道了一句謝,害得渡邊徹差點真的懷疑自己上有臭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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